鏖戰半夜的龐德終於率領著一幹人馬歸來,兩千騎兵,隻剩下不到八百之數,剩下的人一個個也都淒慘不已,就連身為主帥的龐德,也是一片狼藉,披頭散發,頭上的頭盔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裏去了,身上的傷雖然不重,可又有三四處創傷!
龐統安慰龐德,龐德嘿然一笑,“我這四處傷口還算好,一千多騎兵,能打敗對方數萬兵馬,也不算是虧!關雲長那廝,胳膊上挨了本將一箭,情形恐怕比本將還要淒慘!”
直到午後時分,眾人才將戰場打掃完畢,收繳了俘虜兩萬多人,戰死的士卒高達八千之數,可大多數,並非是死在攻城之上,而是死在亂軍之中!
聞著城外隨風傳來的屍體焦臭味,龐德沉沉的睡去,戰後的善後工作,胖的相信,軍中這群家夥都能辦好,用不著自己操心!
一覺睡醒,已經是次日日上三竿,在王粲和龐統的組織下,這兩萬多俘虜,已經在分批的安置之下,由押送輜重的輔兵押送前往蒼梧,而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押送到南海郡,交由文聘安置下來,墾荒屯田!
大軍休整一日之後,龐德毫不猶豫的揮師前進,龐德的目的很簡單,追擊關羽!不龐德大勝,單關羽大敗之後,有長子關平幫著收攏潰兵,退兵五十裏之後,竟然隻剩下三千多兵馬跟隨,這讓關羽心中惱火不已,自己縱然勇武,可這些士卒,終究太差了,當年南海的山越士卒,雖然軍紀差,可民風彪悍,悍不畏死,也算是一支強軍,可如今軍中占多數的交州越民,完完全全是一群廢物,自己怎麼帶都帶不不起來啊!
經過兩的收攏,關羽收於收攏了兩萬餘的兵馬,關羽這才鬆了一口氣,有兩萬餘兵馬,占著山川地利,自己還有一搏之力,可要是隻剩下先前那三千兵馬,自己想要完好回到交趾都困難!
看著自家父親腫了一圈的左臂,關平帶著一名醫官上前來為關羽換藥,感受這手臂間傳來的阻滯,關屏開口問道,“先生,家父的傷,幾日能好?”
醫官開口道,“少將軍,將軍的傷口,若是靜養,有十日功夫便能初愈,切忌動武!若是一不心再次撕裂傷口,將軍這條胳膊,恐怕……難以痊愈!”
畢竟關羽的威勢還在,這醫官斟酌著話還是委婉的,可關平還是聽出來了這醫官話中的意思,要是關羽不注意,恐怕這胳膊保不住!
相對於武將而言,沒有什麼,比胳膊保不住更讓人難過的了,連武器都拿不住,還拿什麼和敵人鬥!關平咬了咬牙,開口道,“父親,簇交給孩兒,父親且帶數千親衛,退守雍鳴關,保我越國安穩!”
關羽自然明白,這是自家兒子害怕自己的傷勢過重,可想想,那龐德,就連自己都鬥不過,自己這沒經曆過太多風濫孩兒,又怎麼能擋得住龐德?與其是擋住,倒不如是關平向自己表明心跡,打算率領隊伍為自己斷後!
“不行!”關羽直接簾的打斷了自家兒子的話語,“我越國,隻有與士卒家國共存亡的將軍,焉有苟且偷生的大將軍!為父身為大將軍,焉能偷生,為下所恥!”
而後關羽瞥了醫官一眼,“勿要胡言禍亂軍心!本將的身體,本將清楚是什麼程度!本將南征百戰數十載,身受大創傷百餘處,這點傷焉能難得住本將!”
看到關羽的神色,醫官滿是驚惶的退下,一旁的關平想要勸關羽,可深知自家父親性格的關平,卻不知道該從何勸起!
就在父子二人沉默無言的功夫,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將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臨浦城中出兵了,對方兵馬先鋒距離我軍隻剩二十裏距離了!”
關羽咬了咬牙,站了起來,開口喝道,“來人,替本將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