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賈詡冷哼一聲道,“閻忠這個名字,旁人誰都能喊,可唯獨你不能喊!要是心中連這點敬畏都沒了,那就是欺師滅祖!”
閻行帶著幾分不解看著賈詡,旋即壓下心中疑惑,開口問道,“不知道賈大人此行西來,所為何事?”
賈詡森然一笑,“賈詡此次請命出征,乃是為了兩件事情,第一,為朝廷平定西患。第二,便是為了誅殺韓遂狗賊,為恩師閻忠以及家兄賈彩報仇!”
閻行平靜地說道,“隻可惜賈大人太高看自己了!如今落到本將手上,不知道賈大人意欲何為啊?”
賈詡眼中滿是憐憫之色,搖了搖頭說道,“可憐呐可憐!閻豔,莫非你真的要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幫著殺父仇人做事麼?”
閻行冷冷的看著賈詡,“賈大人,閻行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賈詡緩緩搖了搖頭說道,“老夫也懶得猜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若是不知道,就回去問一問閻勇!若是你要睜眼說瞎話,心甘情願為韓遂效命,那就當老夫沒說!正如那位閑暇之餘所言,永遠喚不回一條路走到黑的人,就如同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都不過是自欺欺人!”
閻行看著賈詡,點了點頭說道,“賈二爺真當閻行什麼都不記得?恐怕賈二爺膽敢來城中,恐怕事情並沒有如此簡單吧!”
賈詡看著閻行開口說道,“看在你是恩師遺子的麵子上,老夫給你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再不濟,也要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閻行臭著一張臉說道,“多謝賈大人好意了,不過用不著!”
賈詡平靜地說道,“若是你不介意馬騰父子在軍中功勳日盛,名望漸長,自己隻能望塵莫及的話,那就當老夫沒來過!”
閻行看著賈詡說道,“沒想到,賈二爺還有如此心思!就是不知道,賈二爺是不是在說大話!”
賈詡輕描淡寫的開口道,“老夫不才,在大司馬帳下還算是說得上話,旁人多少得給老夫三分顏麵!”
閻行麵上帶著幾分難色說道:“如此,那本將認了。隻希望賈二爺莫要失言才是。”
賈詡平靜的開口道,“老夫縱然看你的麵子,也要看家師的麵子,不會讓你太過落魄。”
閻行將目光投向了賈詡,“賈二爺,以你之見,我該如何行事是好?”
賈詡撚了撚胡子,不徐不疾的問道,“閻行,這榆中城中的人馬,你可全能掌控?”
閻行帶著幾分憤憤不平說道,“本將帶的,都是本將帳下心腹兒郎,唯有蔣石那斯,是韓遂狗賊安插到本將帳下的眼睛。”
賈詡絲毫不見意外,智珠在我的說道,“閻行,你可曾聽聞過昔日楚漢爭鋒之時,霸王擺出的鴻門宴?”
閻行也是聰明人,哪裏能聽不出賈詡話中的意思,當下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帶著一抹嗜血說道,“賈二爺的意思,是讓閻行將蔣石那廝,誘騙到賬中豬殺掉嗎?”
賈詡點了點頭,滿意地笑道,“閻行,比起令尊你雖然還差的遠,可能有這樣的頭腦,在西涼終將中也算是不差了,老夫也放心,讓你在朝廷軍中效命了。”
閻行看著賈詡開口道,“賈大人是打算現在出城,還是打算等到閻行殺了蔣石那家夥。打開榆中城門迎朝廷大軍入城,再帶閻行一同回帳中。”
聽到閻行那略帶譏諷的話語,賈詡心中明白,閻行對自己還是沒徹底放下戒心。當下賈詡嘿嘿一笑到“若是閻行你不介意,那老夫就厚著臉皮,在城中等上一等。正好借此機會讓老夫賺上一些功勳,免得老夫回朝去麵上無光。”
閻行不鹹不淡的說道,“賈二爺身為軍中大將,還怕賺不到功勳?哪怕別人分潤你一些,到時候賈大人也能揚眉吐氣的回朝。”
賈詡語氣中多了一抹無賴的氣息,嘿嘿一笑道,“這可不一樣!老夫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在戰場上搏殺立功,誰都能看出來並不是老夫子的本事。可要是日後宣揚,言說老夫孤身入榆中城,勸說你閻行舉城投降。那老夫到想看看,日後經中誰還敢小瞧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