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陳蘭的親兵帶著幾分惶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帶著幾分驚恐叫道,“將軍,將軍,不好了,漢軍打上門來了!”
陳蘭當下輕咳一聲道,“有什麼事情,慢慢說不遲!”
那親兵這才緩了一口氣說道,“將軍,漢軍大張旗鼓殺到城下,城下有一員悍將,帶著千餘士卒殺到,自言是漢軍先鋒大將,正在城下叫陣!”
聽到那親兵的話,看到自家親兵欲言又止的模樣,陳蘭瞪了自己親兵一眼,喝問道,“有什麼好隱瞞的,那敵軍還說了什麼,還不速速道來?”
那親兵額頭流出了一抹冷汗,輕咳著說道,“將軍,那漢軍大將說,要我等順應天命,開城投降,還能寬恕我等,饒我等一命,要是等到大司馬大軍前來,絕不寬恕我等!”
陳蘭當下和雷薄對視一眼,二人放聲喝道,“來人,為我等披掛!”
成德城下,魏延一身鎧甲,放聲大喝,“成德城中的鼠輩,可有膽出城與本將一戰?”
過了好長時間,城頭才傳出一道喝問聲,“何人敢在城下放肆?”
魏延放聲大笑道,“某家章陵都尉魏延,現如今忝為軍中先鋒大將,奉命征討不臣!城中鼠輩,還不棄城投降?”
雷薄放聲喝道,“魏延賊子,焉敢犯我大仲國土?”
魏延放聲笑罵,“這大漢十三州,俱是我大漢領土?此地也是我大漢的淮南,大漢的九江郡!何時成了你大仲的國土?爾等賊子逆天而行,懷不臣之心,在我大漢治下封疆裂土,僭越行不軌之事!如今大司馬奉上命,吊民伐罪,以討不臣,肅清我大漢疆域!爾等從賊之眾,若是棄暗投明,願為我大漢效力,本將不追究爾等從賊之罪!若是爾等冥頑不靈,就休怪某家手中刀槍無眼!”
陳蘭當下開口說道,“將軍莫怒,我等願棄暗投明,為朝廷效力!且請將軍稍待一日,明日我等就開城投降!”
魏延也不逼迫,當下朗聲喝道,“那某家就寬限爾等一日!若是明日爾等不願開城投降,那就休怪某家手中刀槍,從賊之罪與背信棄義之罪並罰!”
看著魏延率眾退去,陳蘭抹了一把額頭漢水,訕訕道,“這股漢軍雖然人數不多,可各個都是精銳,看著身姿背影,已然讓人望而生畏,若是同如此軍伍作戰,恐怕我等帳下兒郎生不起半點士氣!”
雷薄緩緩開口說道,“陳將軍所言不錯!漢軍如此凶威赫赫,我等收下這點壯丁如何抵擋得住?想想當年劉表帳下兒郎尚且不如我等手下士卒精銳,袁公都能被那位打敗,如今那位更是攜裹著如此精銳甲士進攻淮南,袁公哪裏抵擋得住?我等又何必去陪袁術那廝送死!”
陳蘭當下開口說道,“事不宜遲,我等速速去準備一番,今夜就出城,給漢軍將成德留下,到時候漢軍將目光分到袁術手上,我等尚有苟活之機,可若是我等留在成德城中,那漢軍明日攻城,到時候讓這漢軍大將記住我等,那我等可就安寧不下來了!”
成德城外,看著隊伍如此浩浩蕩蕩而來,稍作盤桓又不做絲毫留戀的離去,副將帶著幾分不解開口問道,“將軍,為何如此虛晃一槍,要是讓成德城中敵軍有了防備,那可如何是好?”
魏延含笑道,“今日敵軍守在城中,想來城中多多少少有些其他變故,或者是袁術有了新命令,或者是城中二將另有圖謀,既然敵軍心有圖謀,那某家就扯著大司馬的大旗,給成德城中敵軍施壓,讓他們繃緊神經,鬆懈不下來!”
魏延頓了頓說道,“分出一百人馬,潛伏在成德四周,要是有敵軍斥候出城刺探軍情,那就將敵軍斥候留在城外,不要讓敵軍知曉城外虛實!”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魏延還沒有準備出兵,就聽到一名潛伏在成德城外的士卒回報,說是成德城中有一大票人馬出城,隨後城門洞開,無人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