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魯肅剛喝進嘴裏的茶水不由得噴了出來,“袁術帳下這點軟腳蝦也敢稱呼兵強馬壯?將校勇猛?不知道袁術帳下這些勇猛將校,比起當年江東猛虎孫文台如何?想想當年孫文台都喋血荊州,隕落在那位大司馬的手上,如今剩下那些殘兵敗將,也敢說是將校勇猛?”
被魯肅一番生嗆,張多的麵子哪裏還掛得住?當下張多對鄭寶怒目而視,“鄭將軍,你手下的人也忒不懂規矩了吧!”
鄭寶放聲笑道,“怎麼?張多,子敬先生說錯了嗎?子敬先生乃是鄭某心腹,他說的話,就是某家想說的話?區區袁術,喪家之犬,莫非就嚇破了諸位的膽?”
張多愣了愣說道,“不論如何,本將都不同意你鄭寶帶領著我淮南兒郎去征討袁術,讓我淮南兒郎枉送性命!”
鄭寶心中一頓,看來,這魯子敬果真是大才,張多的反應都被他一一料中了,當下鄭寶麵上多了一抹錯愕之色,“張將軍,本將何時說過要甩我淮南兒郎去殼袁術帳下軍伍爭鋒立功了?”
張多不依不饒,“那本將倒想聽聽!你鄭寶將我等召集到此處,到底有什麼陰謀?”
鄭寶坦率笑道,“當然是建功立業,可為朝廷效力,博得功業,未必是要同叛逆動刀動槍,諸位可能不清楚,可某家都打聽清楚了,此番袁術膽敢僭越,犯上作亂,乃是受了道門蠱惑!有道門作為倚靠,袁術才有這膽子稱帝作亂!當年道門的太平道門徒張角兄弟就掀起了黃巾之亂,現如今,又扶持袁術稱帝,說道叛逆,這道門才是最大的叛逆!
鄭某已經打聽清楚了,此番朝廷已然打算斬草除根,清除道門餘孽,朝廷大軍如今駐紮廬江,正在一城一城的剿除城中道門餘孽!我等帳下人馬,想要對抗袁術兵馬,多多少少還力有不殆,可要是集中起來清剿道門餘孽,那定然沒什麼大問題!到時候將這些道門餘孽的項上人頭奉上,定然能換個一官半職!”
鄭寶的一番話,讓眾人神色一凜,若是對抗袁術,這些人心中還有些懼怕的話,那殺幾個道人,對這群家夥來說,就完全沒什麼壓力!
張多眨眼說道,“鄭將軍,某家怎麼不知道這個消息?更何況,這消息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可道門的江湖人物不少,若是激怒了道門,道門不敢對朝廷動手,可未必不敢派幾個人來取我等項上人頭,如此日夜提心吊膽,恐怕不是什麼良策!”
鄭寶開口說道,“張角兄弟是道門子弟就無需本將多言了,可本將清楚,前來投奔袁術的駱俊,便是當年名震關中的緬匿派三輔駱曜之子,如今袁渙兼並這這家夥的部眾,為什麼本將不多言你們也都猜得到!更何況,道門名士張津,朝廷數次征召都隱匿不出,此番卻偏生做了袁術這反賊朝廷的百官之首,更何況,執掌廬江的徐璆,也是道門高士,至於其他的人事,你們可以自己去打聽打聽!”
張多神情一震,帶著一抹不屑唾了一口道,“一派胡言!”
劉曄冷笑一聲道,“自然是一派胡言!旁人不清楚,可劉曄卻清楚,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你張多的這個張字,和張津的張字,卻是同出一源,張將軍,張多,你卻說是也不是?”
張多冷笑一聲道,“子揚真會開玩笑,張多怎麼不知道此事?”
劉曄開口問道,“若是劉曄家中老仆沒記錯的話,你張氏是從南陽搬來的吧!”
張多苦笑一聲道,“子揚所言不錯,當年家兄張谘被孫文台所殺,我張氏不得已,隻得遠遁廬江避難!”
劉曄開口說道,“若是劉某沒記錯的話,張津也是當年的大將軍何進同鄉,是你南陽張氏的族人吧!”
張多搖頭說道,“子揚若真要給張多找茬,張多哪怕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南陽有數家張氏,我這一支,隻是其中一家!”
劉曄笑道,“當年南陽張氏,隻有兩支吧!一支以張谘主內,張津主外,張谘打點張津入何進門下後,張津投桃報李,舉薦張谘為南陽太守!另一支有族人張羨,當年夥同孫堅殺了張谘,據我所知,張羨一支在荊州如魚得水,前兩年作亂,被劉表誅殺了滿門,剩下的都是你這一支的族人吧!”
張多擺明了不想搭理劉曄,劉曄當下含笑道,“既然張將軍不言語,那就說明,你張多就是道門的人,我劉曄再不濟也是我大漢宗室子弟,今日就為我大漢剿除一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