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點了點頭,開口問道,“子佩先生可有對策?”
韓珩開口說道,“以不變應萬變,屬下已經派人去盯著韓玄了。”
對於甄氏商鋪而言是大事,可司隸校尉衙門抓捕一名商人問詢,難以在這京都之中引起一絲大的波瀾,通天公子寶刀被竊的事情卻在京都之中傳的沸沸揚揚,眾人都在好奇,這通天公子被竊的寶刀到底是何等寶刀?連通天公子這等人物都能為此出麵。
袁熙韓珩二人焦急的等到了午後,終於得到了消息,韓玄被派往襄陽公幹去了,與此同時街麵上流傳出來了另外一道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說大司馬劉奇得知之後,怒不可遏,上表朝廷要處置扈瑁,同時說錢氏既然有錢,那就多交點稅,下令對錢氏的稅收增加一成。
夜色漸起時分,袁熙終於做出了決定,請通天公子錢多多喝酒,探一探錢多多的口風,對於袁熙來說,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人試了一番,這長刀的質量,著實遠勝市麵上流傳的環首刀。
暮色漸起時分,袁熙終於見到了劉奇,以往神采飛揚的劉奇,雖然出門還駕著自己那輛華美的馬車,可煊赫的聲勢卻有幾分衰弱,意氣風發的臉上,多了幾分頹色。
“通天公子,請!”袁熙抬手邀請。
“請!”
二人齊聲上了樓,到了英雄樓頂樓的一座包廂,袁熙雖然隱藏身份,可也不想弱了聲勢,以為自己定然定不到這最為煊赫的包廂,可袁熙未曾想到的是,等到自己報上通天公子的名號之後,那掌櫃的竟然給自己推薦了頂樓的包廂,雖說花了二十金,可袁熙心中也自忖值了,雖然比起劉奇來弱了一籌,可也不算是墜了自己的身份。
二人坐定之後,袁熙打開了桌上放好的酒壇,“通天公子,禮尚往來,這是英雄樓中最好的酒水英雄淚,袁某就借花獻佛,請公子一品。”
隨即袁熙親自斟酒,舉杯道,“袁某還要多謝通天公子的搭救之恩!”
劉奇麵上多了一抹苦澀,隨即爽朗的舉杯道,“袁二公子客氣了!”
酒過三巡,袁熙試探著問道,“我看通天公子似乎有心事?莫不是……”
劉奇歎了一口氣,自斟自飲,帶著一股子憤懣之氣說道,“這些朝中公卿,一個個欺人太甚呐!”
袁熙開口問道,“通天公子,不知發生了何事?”
劉奇苦著臉說道,“大司馬今日派人來錢某府上,送來一紙手令,要我錢氏日後將一成的收入送到朝廷府庫。”
袁熙開口說道,“大司馬權傾朝野,縱然家父聲名顯赫,也無力抗衡,更不要說是你錢氏了。”
“難!難!難呐!”劉奇滿是感歎的開口,“袁二公子有所不知,東海豪商糜氏,就是被朝廷逼迫,那糜竺一怒之下將家資送給了劉玄德,讓劉玄德庇佑家小,自己奉詔如今,如今還被大司馬晾著呢!胳膊扭不過大腿,這個暗虧,錢某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吞了。”
隨後劉奇麵上多了一抹森然的笑意,“既然大司馬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本公子不義了!袁二公子,不知這批貨物你還要不要,要是你不打算要,本公子就將這批武器賣給旁人了,如今大司馬這一手,本公子手中這錢財卻是不夠運作接下來的事情了!”
袁熙聽到劉奇的話,自以為機會來了,開口說道,“通天公子,不知這價格,能不能……”
劉奇麵上多了幾分怒意,抬手指著門說道,“袁二公子,請吧!本公子誠心足夠,既然你不是誠心和本公子做生意,那就請吧,這批貨物,本公子還不愁賣不出去!”
看到劉奇麵上那抹薄怒,袁熙也看了出來,開口說道,“通天公子,這批貨袁某是打算要,可是如今時局危急,通天公子將這批貨物送出南陽,袁某可不敢保證這批貨物能回到河北。”
劉奇麵上多了一抹譏諷之色,“沮俊可是河北人,若是意袁二公子的本事,再搞不定沮俊,那本公子真就擔心袁二公子的手段,和袁二公子交易得注意著點了,連沮授這樣的大才,就是拉攏不來,為了這事情都說服不了沮授助你一臂之力,看來,袁二公子在河北的日子也不好過。”
袁熙開口說道,“通天公子,不知我等該如何交易?”
劉奇笑著說道,“袁二公子備好錢財,去西市的四海當鋪,找一個叫李金龜的夥計,他自然會告訴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