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誌才笑眯眯的開口,拈起一枚棋子放入城中,“我有密探入城,焚盡城中糧草,圍三闕一,不知定公該當如何。”
呂岱絲毫不做猶豫,開口說道,“吾當遣散城中百姓,拆民居以為用,堵死城門,率軍死守,百姓無罪,何需受其殃?甲士有保家衛國守禦之責,吾當率甲士死守之!”
戲誌才換了口氣問道,“若卿治理一方,當若何?”
呂岱帶著幾分淡然開口,“以律法禦之,以公心衡之,不袒富,不欺民,凡事以律法為基,以理服人,則百姓安,吏治清,而一方無憂也!”
戲誌才繼續開口發問,“若有民田為之毀,收三石,而稅為三石,不知該當何如?”
呂岱稍稍沉吟,隨後開口說道,“當繳納稅賦,若有果腹之虞,呂某當以私財助之。”
戲誌才含笑說道,“吾聞昔日子貢贖人,而夫子斥之,子路受牛,而夫子譽之。若戲某為政,則以朝廷府庫之糧拆借之,立契書以為定,勒而還之!”
呂岱當下扔下手中棋子,衝著戲誌才深深一拜,“多謝祭酒大人指點,學生受教了。”
戲誌才轉過身站起來,走到身側案幾旁,提筆落墨,兩張裁好的紙條上已經多了兩行字,戲誌才帶著幾分淡然說道,“若你誌在武舉,以你之兵法策論,可當甲三,以你治世之才,可當乙七。若你在意武舉,則手持甲三而去。若你願為治世之才,可持乙七,先入大司馬府中為掾吏,留待聽用。”
聽到戲誌才的話,呂岱毫不猶豫的拿起那張寫著乙七的紙條,開口問道,“祭酒大人,不知道呂某該當去找誰?”
戲誌才含笑說道,“可以去大司馬府中見法孝直。”
“屬下告退!”呂岱衝著戲誌才意拱手,拿起那張寫著乙七的紙張,大步流星而去,麵上則是多了一抹誌得意滿壯誌得酬的得色。
看到呂岱背影上的那抹變化,戲誌才輕輕歎了一口氣,“呂岱,希望你不要讓戲某失望才是!”
另一邊,擂台之上,許褚和太史慈打的酣暢淋漓,另一座擂台之上,此刻站立的卻是趙雲和張任,二人手中俱是一杆長槍,不過趙雲手中的是一杆鎏銀長槍,槍體通身銀光燦燦,張任的武器比起趙雲來就差了些許,那是一杆帶著些許鏽跡的鐵槍,雖然威力不一定比趙雲的長槍差,可賣相上,卻著實難以讓人吐槽!
看著這二人長槍你來我往,劉奇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可是在後世頗受讚譽的常山趙子龍,白馬自己沒注意到,可這杆銀槍,卻著實惹人注目,再加上這俊朗的長相,頷下那抹美須,想不惹人注目都難,倒是張任和趙雲一比,劉奇眼中更是一亮,一身粗布麻袍,麵上帶著幾分落魄滄桑,頷下幾縷稀疏散亂的胡須,帶著幾分不羈,長發也是用一條麻布發帶束在腦後,讓劉奇用後世人的眼光來看,張任這番打扮造型,妥妥的世外隱士高人!
劉奇笑眯眯的開口問道,“義真公,依你之見,這二人誰更勝一籌?”
皇甫嵩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張任有大將之風,一招一式之間沉穩有餘,趙雲的槍法之中卻頗具靈性,若是單論武藝的話,這趙雲,要更勝一籌!”
張濟帶著幾分疑惑開口說道,“老夫觀這二人槍法,似乎和我家繡兒的槍法,同出一源,不過比武不同於廝殺,老夫還是不敢確定。”
劉奇笑眯眯的說道,“衛將軍所言無錯!這二人和張繡一樣,俱是槍神童淵門下弟子,所學槍法也是同出一源,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張濟點了點頭說道,“老夫曾聽繡兒說,槍神張繡收有三名弟子,大弟子占了一個穩字,有大將之風,傳承了童淵一身的兵法韜略,二弟子占了一個急字,槍法靈巧,越打越快,有望成為天下第一高手,老夫從子張繡年紀最小,卻是占了一個猛字,但說實話,童淵能夠將繡兒收在門下,卻是占了家兄當年的情分,在關中之時,繡兒被喚作北地槍王,老夫還沾沾自喜,今日一見這二人槍法,老夫放才發覺井底觀天。”
劉奇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說道,“衛將軍無需憂慮,這二人已是而立之年,若無機遇,武藝怕是難以再有太大長進,倒是張繡如今年紀尚小,跟在黃漢升左右,好生磨礪一番,將來未必比這二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