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之時我將展大人安置在深山的一家獵戶中。”我想起身,但刺骨的疼痛讓我無法動彈。
“我們現在就去。”白玉堂道。
蔣平道:“五弟,總這麼個急性子,你就這麼昏頭昏腦的闖到玉龜山,怎麼去找。”
“他不是知道嗎?”白玉堂無辜的說道。
“那你也得讓他吃點飯,喝點水,有了力氣才能去。你看看他那單薄的小身子板,再加上身體不適,能撐上這一宿已經很不錯了,你要累死他,到哪去尋那隻貓啊!”蔣平說了句公道話。
白玉堂被蔣平說的低下了頭,就邊包大人和公孫策等人也低下了頭,看得出他們恨不得馬上就能找到展昭,可是聽了蔣平的話又實在不忍心累我。這些人還真是可愛,至少這種人與人之間的溫暖就不會讓人覺得冷。
“不,現在就出發。”我急道。
包大人擔心的問道:“你的身體?”
我搖搖頭:“沒事,慶州雖已收複,可是情勢卻千變萬化,必須盡快找到展大人,以防夜長夢多。”
包大人看著我,眼中雖是不忍,可是還是點頭同意。不錯,私心每個人都有,展昭相對他亦友亦子,情濃於血,無論心中有多麼不忍,可還是希望盡快的找到他,親眼看到他平安無事。這一刻我突然理解了展昭,至少能理解他為什麼能不惜舍下一身血肉,拚命的保護著麵前這位黑麵威嚴的老人,卻原來這老人的鐵麵之下竟是一顆慈愛的心。
我與白玉堂還有公孫策一起出發,白玉堂與公孫策騎著戰馬,踏雪知道我受傷,走的格外小心,張著翅膀保持穩定。
這次費了好久才到地方,“在那邊。”我指著那個山窪叫道,那一定是他們家升起的炊煙。
想到就要見到展昭,我的心不禁七上八下,不知道他的傷勢怎麼樣了?會不會發生的變故?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腳步,一行人迅速向那個方向奔過去,可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叫喝。
“怎麼回事?”我們三人對視一眼,拔腿向前跑去,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們站住!”粗重的喊聲是大漢的。
“閃開,我們隻要你屋裏那人。”一個人冰冷的聲音。
“不許進去!”
“滾開!”
一聲緊似一聲的叫喊,漸漸已經聽到打鬥聲。
“快!”我拚命的抬動著雙.腿向前跑,緊緊的跟在白玉堂的身邊,不知不覺中感覺雙腳輕浮,地麵在飛速的向後閃動。可惡的山路,無法騎馬。
當我站在柴門外時,正好看到大漢渾身是血的堵在門口,肩上,手臂,後背都在流血,但是高大的身體依舊死死的堵在門,赤紅的雙眼恐懼又凶悍盯著麵前這些人。七八個黑衣人,手中握著狹長鋒利的長刀。很顯然這些人在玩,眼神殘酷冰冷,在他們眼中這個憨實的傻大個就是個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