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微微挑眉,然後走過來坐下,態度果然是書中說的那樣傲慢。他打量了我一下說道:“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我也學他,拿出扇子打開,扇了兩下說道:“小弟姓龍名飛。”
“哦?你就是貓兒口中說的龍飛?”原來展昭提過我,剛要得意,他又接著說道:“一個見錢眼開的人竟然要請五爺我吃飯,可真是稀奇。”
“呃,那隻貓說我見錢眼開?”我在開封府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那隻貓?我還以為除了五爺我沒人敢這樣稱呼他了。不過你竟能蹲在茅廁前收取‘如廁費’可真謂是前無古人啊!佩服。”白玉堂語帶調侃的說道。
我汗,展昭怎麼什麼都跟他說,鬱悶。我隻能尷尬的笑了笑,卻聽他讚道:“這隻鳳凰孤傲清高,神態竟似真的在笑看天下。好畫,真是好畫,可惜未留名呢。”
原來他看見大廳內擺放的百鳥朝鳳屏風,我不免得意的說道:“白五爺過獎了。”
“關你什麼事?五爺我又沒誇你……呃?你……你畫的?”白玉堂一句話裏變換了三個表情,輕蔑、詫異、疑問。
看著他質疑的樣子,我額前起了三條黑線,略有不滿的說道:“白五爺可是瞧不起在下麼?”
白玉堂尷尬的笑道:“不是不是,隻是那貓兒沒說過你有此才,所以……”
我冷哼一聲,正待發作,還好小二送上來酒菜打破了僵局。這白玉堂天生就不是安分的人,好酒好菜也堵不住他的嘴,總是問我在開封府的日子,最後竟十分後悔沒有進茅房參觀一番。我被他問的差點拍桌子,這時門外進來一個人,見到我便拱手笑道:“五弟,何時來的?”
白玉堂皺眉,以為來人是在叫他,我已經起身拱手笑道:“二哥,小弟坐了多時了,來坐下喝一杯?”
白玉堂似乎認識張百味,他眼中有濃濃的鄙視,冷哼一聲說道:“哼,一丘之貉,貓兒真沒說錯你。”這白耗子竟拂袖而去了。
我氣結,吼道:“那死貓說我什麼?”
白玉堂人已在樓外,戲謔的聲音卻傳進來:“見錢眼開……”
我抓起劍就要追上去,張百味攔住我說道:“五弟,別跟他一般見識,今日二哥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我壓住怒氣,憤恨的說道:“貓鼠一窩,總有一天我要逃回這筆賬。呃,不知二哥要帶小弟去什麼地方?”
張百味神秘一笑,帶著我來到樓外,那裏已經有一輛精巧的馬車等待,這馬車無窗,門也是木門,一見便知是不想坐馬車的人看見路。可是卻沒看見車夫,難道張百味要親自趕車?我也不多問,鑽進馬車,車裏雖小卻相當舒適,兩旁有不少抽屜,估計是裝果的。車上鋪著厚厚的皮毛,還有幾個軟墊可以放到腰處,靠著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