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忘我的陶醉在這冰晶璀璨的世界裏,一邊撫摩著兩邊光滑屹立的冰壁,竟然最窄之處相隔僅僅不到一米,要側身才能過去。天工造物真是變化難料,如這山鬼斧神工般便被硬生生的劈開一道縫隙。
而這狹長的穀縫竟是沒個盡頭的麼?我們都行了整整幾個小時了,其間好幾段路程還是跑的,途間我悶的看了看表(已經學會看時間了。),對周遭相同的景色有點厭煩起來,眼睛也因長久的處在強烈的反射光芒之下而變得疲憊而且暈暈花花的。
刀疤停下來說:“前麵一直是冰壁,寬不過一米,我們把眼睛蒙上走,不然一會兒眼睛會失明的。”
我看了看前方,果然是,茫茫無盡期的樣子,我知道長時間看冰雪會出現雪盲,於是聽話的接過他手中的布條把眼睛蒙上。蒙上眼睛隻能靠耳朵和雙手觸摸向前走,速度一下慢了許多。約莫走了三個小時我咚的一下撞到刀疤後背,我扯下布條看見他站在那裏向上望。我抬頭看看,嗬,這牆壁三米高處竟有一冰屍懸掛在支出的冰壁上。
我跳上去把人弄下來,咦?軟的,還沒死。我扒.開厚厚的衣服大吃一驚,竟然是梅瑰,她臉色蒼白,雙眼緊閉,我趕緊把它包好背在後背。
刀疤沒說話,我們沒有蒙上眼睛迅速向前跑去,結果當我們跑到峽穀盡頭時看見一個很大冰洞,上麵還結著猶如鍾乳石一般倒掛的巨大的冰柱。我心驚膽戰的不敢出聲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它們給震下來,把自己從頭頂插.死,那樣的死法也太淒慘了。
洞很長,卻越來越低矮,不一會兒他們就隻能彎腰通過了,之後.進入了一個寬闊的場地,大老遠的就見到壁上映照得五光十色,進去一看,卻原來是一根直徑三米多的錐形冰柱從頂上直.插到地麵,離地隻有不到一尺。上麵很久會有細小的水珠滑下,澆灌著長在地上正中央處的一株雜草一樣的植物,植物上還有細細的綠色藤蔓,四處依附著可以攀爬的東西。偶爾還有一小片粉紅色的絨草生長,如果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誰扔在那裏的毛絨玩具。我用手摸了一下,手.感跟天鵝絨很相似,但是這絨草似乎有生命,它們卷上我的手指又鬆開,就像調皮的孩子一樣。很癢癢,我索性把這塊絨草連冰鬥挖下來放到表鏈裏,這表鏈有保鮮功能,以後想拿到地球的南北極去種下。
刀疤輕輕一歎說:“可算到地方了,傳說裏有個冰池,不會是凍上了。”
我沒理他把梅瑰放下,可惜四處是冰沒有刻意燃燒的東西。我隻好用衣服把我們兩人緊緊包住,用自己的體溫如喚醒她的神誌。兩個人抱在一起不太冷,漸漸溫暖起來,我的眼皮也開始打架,走了那麼長時間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