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都是隨著時間向什麼地方去,但更確切地說我們都是在朝著自己的欲望去,某些時候欲望讓時間缺席,而相反的情況便是事物和欲望的缺位,又讓一切都成為了空,成為了模糊,成為了水、石頭和空氣,成為了大地在這裏的存在寂靜。
戰爭往往不期而至,那似乎就同瞬間的瞬間,就同我們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它便已經結束。但結束又似乎構成了又一戰爭的開始。這仿佛構成了一條存在的食物鏈,一條一種欲望刺激另一欲望的鏈條。很顯然,洋人讓大清國臉麵盡失,隻是人們看到的一種更大規模戰爭的序幕,是仿佛看似沒有什麼的什麼,但可以說相當程度這時大清國牌、大清國肥美的大腿、春光和春色,已經讓更多獵物看到,從另一角度看這時的大清國人們看到它已經不是從前的獵鷹、獵豹,而純粹成了菜鳥,成了仿佛槍一響就可能雞飛狗跳的慌張。
但很明顯我老爺當時還看不到這點,倒是於右任於大胡子嗅到了這點。他原本可能成為大清國的一員,但他恍惚看到了走進大清國的官僚體係就猶如自己被關入了雞籠,關入了羊圈或牛欄。因而他提早飛掉了,提早到了上海,到了那似乎各種欲望都能滋長的地方。
大清國的人大多沒有聞過海味,或者說他們可能一聞到那味便會吐,便會覺得那東西腥死人了。這樣最後海風一來,就可能先熏倒一片,槍炮一響再嚇趴下一群,想想這樣一群充滿各種禁忌的人組成的所謂大廈何有不傾覆之理?
我坐在海邊看著這一切,看著這段曆史形成的煙塵,仿佛就像在看一部曆史的慢鏡頭回放,在看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理智之後的種種欲望構成的欲望混戰,並最後恍惚無一幸免地都埋到了各自欲望的墳地,有的墳地可能本身就是欲望混雜在一起的,就同最後大家都玩死的情況。
狼的眼睛永遠是綠的,或者說是隨著不同光線變化的。女人和男人有時屬於不同的氣味。動物對氣味都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