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真要剁老子手?方齊天,老子要跟你拚命!”順子也被方老板嚇得不輕,等他回過神來,臉上的好臉色早已消失得一幹二淨,我也由此知道了方老板的全名,方齊天。
“別動,我要是割錯了後果自負!”方老板壓根兒就沒理會他,手裏的匕首紋絲不動,眼睛也聚精會神的盯著傷口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莫約過了兩三秒,方老板手中的匕首動了!他最終還是沒有剁了順子的手,而是順著順子的傷口往手肘的方向平行移動,我大致能夠看出那就是手腕上靜脈的走向。
不出十秒,一條長約十公分,深度不到兩毫米的傷口出現在順子的手臂上。順子也反應過來方老板是在幫他放毒,全程都沒有吱過一聲。
方老板割完以後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仿佛剛才的幾秒鍾就像做了台手術那麼累。看著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和順子都鬆了一口氣。
“老方,現在應該……”順子的話剛說到一半兒,又是一陣比殺豬還淒慘的慘叫“啊!臥槽!喲,喲!臥槽,疼疼疼……輕點輕點!哎喲喂,對對對就這樣……哎喲,繼續,快,繼續!”
我看著順子一副痛並快樂著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我說順子哥,就是擠一下傷口,你這搞得跟sm受虐狂一樣銷魂,要不要回去給你投資個劇組來發展一下?”
“嘖嘖,真tm舒服!羅漢你懂個屁,一開始是疼,疼著疼著就有點癢,現在酥麻酥麻的,比tm啪啪啪舒服多了,還不用動!我他娘的可算明白一句話了。”順子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跟做大保健一個德行!
“啥話?”我有些好奇。
“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看著順子那得意的樣子我就滿頭黑線,這方老板不就是那頭牛麼……一想到方老板一副死人臉的樣子將順子按在床上討論哲學,我莫名的有些小期待。
大概過了半分鍾,順子的手臂上全是黑乎乎粘稠的血液,隱隱還有些惡臭。
方老板將僅剩的一丁點酒精倒在順子的傷口上,順子又是一陣銷魂的呻吟讓我無語“順子哥,就算是荒郊野嶺,你也得收斂著點啊!”
處理完順子的傷口,方老板又用醫用棉簽收集了一點黑血仔細看了看“似乎就是普通的屍毒,暫時是控製住了,但是有些毒素已經深入到血液循環係統裏麵,需要藥物才能進一步治療。”
“哈哈哈,等你們找到藥,這個大胖子早就死翹翹啦!”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突然從我們頭上傳來。
“誰?”我們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往後跳出一步,抬頭望了望頭頂,一個身著怪異服飾,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女孩兒正坐在樹梢笑眯眯的看著我們。
“你們就是外麵的人嗎?和書上的人不太一樣呢?”我仔細看去,這個小女孩兒背著一個小藥婁撐著下巴坐在搖搖晃晃的樹梢卻一點都不害怕。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裏?為什麼要偷聽我們講話?還有,我不是大胖子,我也不會死翹翹!小屁孩兒會不會說話!”順子剛處理好傷口就開始囂張,雙手叉腰站在樹下和小女孩兒對峙。
小女孩兒嘟了嘟嘴“怎麼你們這些外麵的人一點都不講道理,明明就是你們闖到我們部族了才是,我還沒問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還敢在這裏放火!還有,我不知道你說的屍毒是什麼,但是那個大胖子再不去找大巫爺爺,明天就準備把他埋了吧,反正也是個討厭的家夥。”
小女孩兒說完也不理會我們,徑直站起身來在樹梢間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就好像是……好像是在樹林裏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