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堡的牆壁上麵,爬滿了詭異的藤蔓,紫色的藤蔓,紅色的葉子,無比詭異的開著黑色的花朵,仿佛地獄中爬出來的植物一般,瞪視著這些不速之客。
就連南博也不知道,這些爬在鬼堡牆壁上麵的植物,是什麼種類,牠皺著眉看著這些植物,鬼堡本來在種種詭異的襯托下,已經非常恐怖神秘,這種仿佛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植物,更增加了鬼堡鬼氣森森的氣息。
幽暗中無數血紅色的眼睛,閃動著擇人而噬的光芒,看著米修斯一行人,鬼堡的大門並沒有關閉,而是大敞開著,等待著生靈進去被牠吞噬。
就連燦爛的陽光,也無法照進鬼堡裏麵,似乎陽光對鬼堡的氣息感覺到畏懼,不肯進入鬼堡裏麵。這裏叫鬼堡名符其實,雖然外麵是陽光燦爛,鬼堡裏麵卻是顯得陰森森的。
米修斯對這種詭異和恐怖似乎已經習慣了,他聳聳肩,毫不在意的走了進去,就連大大咧咧的特裏也縮起了脖子,感覺到鬼堡的詭異氣氛。他瞪著一雙大眼睛,東張西望,手中緊緊的握著狼牙棒,似乎準備抵擋突然出現的敵人。
蒙塔娜的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她的一雙大眼睛,緩緩地從鬼堡的每個角落掃過,似乎對這裏非常感興趣。
“這個古堡好像年代很久遠了吧,這裏住著的是一個什麼樣的魔法師?”
南博走到米修斯的身邊,牠看得出來,鬼堡的年代和久遠了,裏麵的擺設和陳列,有許多已經可以稱之為古董。
“嘿嘿,這裏住著的是一個巫女,其實她是一位魔法師,不過我看她更加像一個巫女。如果不是巫女,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這裏可是連鳥兒也不肯落的鬼堡。至於這個鬼堡的年代,據說已經有上千年或者幾百年了,不過誰也說不清楚。在奧特鎮存在以前,這個鬼堡就在這裏了。”
“那位喀秋莎是一位什麼樣的魔法師?”
蒙塔娜看著鬼堡裏麵的擺設,眼睛裏麵秋波流轉,走到一些東西的前麵,仔細的看著,她伸出手想拿起一樣東西看看。
“不要動,千萬不要動這裏的任何一樣東西,我告訴你們啊,不要隨便動那些東西,那些東西都被巫女喀秋莎下了咒語的,誰動誰倒黴。如果不是這樣,你們以為……,哼哼。”
米修斯滿懷怒意的看著這些古董,他也知道這些東西是古董,很值錢的古董。不知道多少次,他手心癢癢的,想順手牽羊牽走幾樣,可是每次都是他受虐。這些東西,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可是一樣也不敢動。喀秋莎不知道用什麼咒語,放在這些東西上麵,讓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是無法拿走一樣。
“巫女,算妳狠,好在妳也不能把鬼堡裏麵的東西全部下詛咒,所以妳就自求多福吧。”
想到空間戒指裏麵那些活生生的魔獸,米修斯的嘴角露出壞笑,他在想,如果把這些活生生的魔獸,突然放在鬼堡裏麵,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情景。
“吼吼,米修斯,你在打壞主意了。”
南博用精神力和米修斯偷偷的交流著,現在牠對那位巫女魔法師,充滿了好奇之心。看著鬼堡院子裏麵奇奇怪怪的植物,鬼堡裏麵幽暗的如同地獄一般的氣息,牠有些奇怪,是一個什麼樣的巫女魔法師,生活在這樣的鬼堡裏麵。
特裏縮起了自己的脖子,他也感覺到全身發涼,緊緊的握著自己的狼牙棒,謹慎的看著鬼堡。在鬼堡幽暗的角落裏麵,不時閃動流血紅色或者碧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不知道是動物,還是鬼火。
大廳的門在他們進來以後,就“吱嘎”一聲,緊緊的關閉了起來,大廳的中間,燃燒著詭異的碧綠色的鬼火,映照的幾個人的臉色都碧綠碧綠的,顯得陰森森無比詭異。
米修斯把兩隻手掐在腰上,大聲喊道:“喀秋莎大姐,出來吧,我知道妳已經知道我來了,我可是給妳帶來了驚喜,一定會讓妳滿意的。不要躲藏起來裝神弄鬼了,妳這一套,對我不好使。”
一條影子仿佛幽靈一般,悄無聲息的突然出現在鬼火的旁邊,碧綠色的鬼火映照在她身上,仿佛剛剛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鬼魂一般。影子似乎並不是站在地上,而是虛浮著飄浮在空氣中,離地麵有一點的距離。白色的魔法袍上麵,紅的符籙,在碧綠色的鬼火中,仿佛剛剛用鮮血畫就,還閃動著沒有幹涸的光澤。
碧綠色的頭發,如同奔流激起朵朵浪花的河流,一頂尖尖的黑色高帽子,帶在頭上,手中拎著一串嬰兒拳頭大小的骷髏。她用背影對著米修斯幾個人,輕飄飄的在鬼火的後麵飄蕩著,仿佛沒有一點重量的幽靈一般。不過從她的背影,大家都可以看出來,這個人是一個女子。
特裏放低了聲音,鬼鬼祟祟的趴在米修斯的耳朵邊問:“嗨,米修斯老大,她就是那個什麼巫女嗎?”
雖然特裏已經放低了聲音,可是他那種大嗓門,放低的聲音也比別人大聲說話不小,喀秋莎顯然已經聽到了特裏的問話,身上的魔法袍抖動起來。
米修斯一把捂住了特裏的嘴,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雖然奧特鎮和附近村鎮的人,私下都稱呼喀秋莎巫女,可是畢竟沒有人敢在喀秋莎麵前這樣說出來。喀秋莎可是一位高貴的魔法師,而且脾氣很怪異,沒有人敢去惹她。
何況,附近的人都欠著喀秋莎一個天大的人情,所以對她一向是客客氣氣,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