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它來了?!”櫻有些害怕,向諾身後縮了縮。
“別怕!有我在……快,我們往出撤退……”
“嗯。”櫻的聲音還沒有完全消失在空氣裏,怪物已經到了離他們隻有3米遠的地方,隻見它張著血盆大口,猛撲過來……
“櫻,你先走!”
“不!要走一起走!”
“聽話!快走!你不是為自己走……如果你等不到我,請照顧好奶奶……”
“嗯……諾,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我一定能等到你……”櫻說不下去了,轉身向古堡外跑去。
“你們誰也走不了!嗷——”怪物張狂地大叫。
“隻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動她一個指頭!哪怕是死!”諾堅定地說道。
“哈哈,這麼想死啊?那我就成全你!”
隨著一道如離弦的箭般的光射過來,諾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大攤鮮血……
“該死!它怎麼這麼強?!”諾很吃驚地自問。
剛跑到門口的櫻心頭震了一下,隨後她又再次跑回到了諾的身邊……
“哈哈,你又回來送命來了?那好,別怪我不手下留情。你死後,我給你們免費建一座大碑……哈哈哈……”妖怪很狂妄、很猙獰地笑著……
“櫻,你怎麼這麼傻……跑回來千嘛……”
此時的櫻已無所顧忌了,她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那把與諾的劍很像的劍,“諾,記住,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再偉猛的人,逞強都是要吃虧的。相信我,隻有咱倆聯起手來,才有希望戰勝它,才可能死裏逃生。”櫻也學著他的語氣堅定地說道。
諾快熄滅的眼神忽然亮起力量的光芒,他拄著劍,堅強地站立起來,和櫻緊緊靠在一起,將劍指向怪物。
“嗷——”怪物大叫一聲,氣急敗壞。它從來沒有遇到過敢蔑視它的女人。
“呀——”櫻舉著寶劍,與諾一起,向怪物衝去……
怪物左右受敵,顯露出它笨拙的破綻來。
櫻的劍刺進了它的右胸。
諾的劍接著刺進了它的左胸。
怪物轟然倒下……
滿頭頂盤旋的烏鴉,淒慘的哀鳴聲戛然而止。它們瞪著不解的眼珠,看著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象。它們已習慣了為來挑戰者唱哀歌,今夭這是怎麼了?不可戰勝的怪物死了!
古堡上空的陰霾此刻像被誰驅趕了似的,四下散開。
受傷的諾,在櫻麵前單膝下跪,將拳一抱,聲音低沉而渾厚地說:“我錯了。我以為自己是勇士,你隻是一個文弱女兒身,經不起大戰的考驗,所以我單獨行動,想用自己的力量挑戰怪物,留得一世芳名。”
“難道你忘了一個道理,一根筷子容易斷,一雙筷子斷就難嗎?”櫻責怪道。
諾若有所悟:“看來,不可戰勝的東西,不是勇士個人的力量,而是我們形成的合力。”
櫻笑了,她再次戴上麵具。
諾不解地看著她。
“我不想與你爭名利,也不想讓人知道我,我走了。”
“不!”諾一把拉住櫻,“怪物是我倆一起戰勝的,我倆一起麵對公眾,這樣我心裏好受些。”
勇士的話一落地,高高的夭空上出現了美麗的祥雲。荒廢的古堡前,盛開出千姿百態的花,一望無際。那塊孤獨的墓碑突然放射出金光,上麵凸現出一行字:“死去的是孤獨的狂妄,不死的是聯手的力量。”
他與她站在一起,站立成人們心中的雕像……
華爾茲的葬禮
(一)
有個很美的小國,隻有一個熱鬧城,熱鬧城裏有條熱鬧街。在熱鬧街的巷頭,有四個很有天賦的舞手,米拉、叨嗒、暗暗、柔星。他們每夭都會準時在下午時分出現在熱鬧街的巷頭處,為那裏的居民們跳起歡快的華爾茲。
熱鬧街的居民們似乎也習慣了他們在巷頭跳華爾茲的日子。
一天下雨,聚集在這裏的居民都以為米拉他們不會來了,各自打著濕漉漉的雨傘往家中返。大家還是希望米拉、叨嗒、暗暗、柔星的舞姿出現,每個人都慢悠悠地走著……剛走了沒兩步,大夥就聽到了那首熱悉的樂曲響起,是米拉他們來了!於是所有人臉上都掛起笑容,加快腳步,往熱鬧街的巷頭聚攏……
巷頭,一個破破爛爛的錄音機放在已被雨水浸濕的地上,四個十一二歲的小孩踏著音樂的節奏,在巷頭跳著動人的華爾茲。可以說,他們跳的舞和跳華爾茲的專業選手有的一拚。這可絕不是吹牛!
“讓時光衝刷去我們臉上的不愉快,我們隻希望能像小鳥一樣自由翱翔。看著小鳥在枝頭上躥下跳,我們的心中也泛起了漣漪……”這首歌是米拉作的詞,柔星作的曲。
雨水打在他們樸素的衣著上,向周圍的人散發出一種寒酸的氣息,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熱愛舞蹈的激情!
雨越下越大了,每個人的雨傘上掛起了瀑布,視線時不時被雨水阻斷。米拉他們隻好比平常早一點結東。米拉帶頭向大家鞠躬,感謝大家在大雨中觀賞他們跳舞;接著叨嗒、暗暗和柔星也向大家送上了最真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