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想像雨水一樣充足,文字像禾苗一樣生長
對於甘肅,我是很有感情的,那裏有我十幾年的軍旅生涯,是我文學人生的奠基之地。
對於蘭州,我仍然很有感情的。這塊西域之地蘊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那裏收藏著我的回憶與詩歌或者命運的力量。所以,當我看到這個同樣在蘭州的隻有十多歲小孩子的文字時,我覺得有某種特別的親切撲麵而來。她的文字帶著自己獨特的想象力與創造。
對於我們來說神秘而又難以捉摸的世界,而她,用自己十多歲的想象力完成了她對於那個神秘世界的想象與重建,而這個童話世界中的純正與淨潔,是成人世界所難以企及與接近的。而這正是她所創造的童話故事的獨特的力量之所在。
我被這個小女孩的想象力給吸引了。
寫作正在成為一代人新的武器與創造的工具,近年來一批批的少年天才式的作家,正在改寫著我們對於寫作的認知與想象,而他們也在重新定義著作家或者作品的新意義。什麼樣的人才是作家,什麼樣的人才有寫作的權利?1996年出生的張佳羽,一個初中生,以及更多的學生作家,給了我們一個新的答案。
不同於郭敬明與韓寒們這些前中學生中成名的新式作家的經曆,生長在甘肅蘭州的張佳羽,也沒有著所謂蔣方舟式的那種古靈精怪、少年老鹹的白言白語,她出人意料的表達與方式,是用童話這個我們越來越忽視的題材來表達著自己對於未知世界的重建與想象。雖然那些文字帶著根本無法擺脫的中國應試教育體製下出現的對於作文的格式傳統,但她講故事的方式仍然在今天這樣一個越來越鹹人化表述的少年作家群體中,獨特矚目。並略顯另類與孤獨。
張佳羽寫文章,不外乎這幾個方麵:
寫自己真實的生活和真實的想法。有多少喜怒哀樂,就有多少真情的宣泄。《我就是一道風景》,說的就是自己大起大落、大開大合的多變型性格,她認為自己很真實,真實的存在就是美妙;《我的煩惱》和《這就是我》,說的就是自己像男孩一樣的外向型性格經常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限製,令她很不開心,但她還是向往無拘無束的生活,並把自己的個性不斷張揚;《告別虛榮》和《沒想到我如此依賴父母》,敢於把白已存在的某些欠缺和對欠缺粗淺的認識暴露給讀者,讓大家看到一個追求白我修正的女孩;《經曆了退縮,我不再退縮》,說的就是自己在鹹長路上的心理變化……
寫自己對某一方麵“極致”的思考和定位。孩子有孩子看世界、看事物的角度,白然也就有自己對世界、對事物的認識和理解。《給自己點一盞燈》,巧妙地寫了自己在一些壓力麵前遇到的幫助和應該得到的幫助;《別怕,還有我……》,是寫愛心無處不在,你得到了別人的愛心,也要隨時向需要幫助的人奉獻愛心;《做“誰”最怏樂?》,寫的是自己對生活的一些綜合感悟,通過人與動物的比較,更加堅定了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母愛沒有貧富之分》,寫的是自己對母愛的理解,貧困家庭與富裕家庭的孩子得到的母愛是相同的,不能因為家庭困難,就抱怨母親的不是……當然,閱讀這些作品,我時時想起同樣在蘭州並在仝國聲名顯赫的《讀者》雜誌,這本雜誌上的那些溫暖明亮燦爛的東西,在這些文章中,處處都可以被照耀到。
給自己最親近的人“畫像”。對孩子來講,最親近的人莫過於家庭成員,經常生活在一起,最為了解,描述起來得心應手。《屬相之家》,把爸爸、媽媽描述得活靈活現,每個人都有特別處,互不雷同,互為補充,因事聯人,因人生事;《天使就在我身邊》,把表妹愛看書、愛勞動、愛表現的爛漫色彩寫得濃墨重彩,活脫脫地展現在大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