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離心其實天資不錯,更是有不服輸的性格,不過幾百年便結了嬰,也算是眾望所歸,如今在宗門之中更是威望頗高,不該如此輕易便死去才對。
怕是等不到門中的支援了,道離心也不願,就是有些不舍。前幾日這沙漠不知為何透了點不尋常的氣息,原本以為隻是一個小小的任務,道離心便隻身一人前來,如今卻是想著,幸好沒將那幾個小崽子帶來,不然怕是連傳承都留不下來了。
當赫古的劍終於架在他脖子上時,道離心也是發現了不遠處多出來的那道多出來的陌生氣息,默默道了一個歉,才道:“你信不信,我就是死了,也要拉上你一起?”
那赫古還沒動作,苜二四卻是聞言瞪大了眼睛,顫抖著向身邊這人道:“我們能不能……躲遠點?”
難道沒人發現,他們都已其實踩到了閻王廟的門檻了!苜二四看著腳下的殺陣,悲催的想。
回以苜二四的,卻是帶著幾分驕傲的話語:“你仔細看著,師尊自不會給他自爆的機會。”
她當然曉得,那穿黑衣的根本無法在那人麵前自爆!可危險的根本不是這個好嗎?看著天上交談正“歡”的兩人,苜二四思量了會,小心道:“那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了?你……”
韓邵不等她說完,再次緊了緊手上的劍:“別想耍花招!”
“不是,你聽我說完,”苜二四冷汗直冒,“你看你跟我實力相差這麼遠,我怎麼逃的掉?你躲不躲是你的事,我承認我膽小,隻是躲那麼一下,不然我以心魔發誓,無論此次結果如何,我都跟你到宗門走一趟如何?”
韓邵其實很想再強調一次自家師尊的實力,可再想,這畢竟是女修,膽子再大也敵不過生命的威脅,猶豫了會便放下了手中的劍。
才脫困,苜二四便要往外逃,卻見那赫古就要動手,情急之下猛的往地上某處一砸,一拳轟爆了殺陣外圍某處陣眼。一片白光衝天而起,與韓邵險險擦過,瞬間包裹住天上的兩人。
道離心卻是來的急在那一瞬間察覺到了什麼,朝著那處被破壞的地方匆匆一瞥。
沒人發現,不遠處的紅衣青年竟在這一瞬間詭異一笑,身影即刻消散之時,一道紅光自那片殺陣之中衝出,極快的沒入苜二四的身體裏。頃刻,白光消散,然而叫苜二四愧疚的是,上空竟還剩了一人。
一身藍衣已被血染成深色紫衣的赫古猛吐一口血,勉強支撐著遙遙落了下去,再看腰間那已失了靈氣的法寶,便是滿眼譏諷的將手中的元嬰撚碎,又往嘴裏塞了幾顆丹藥,待得斷掉的手臂慢慢恢複。
早早侯在一旁的的幾個弟子連忙上去攙扶,卻又被揮了開來,赫古冷冷的朝著苜二四的方向瞥了一眼:“帶回去。”
苜二四不等他們來抓,自個便跟著走了,心中卻鬱悶的很。大家倒是說說,如此對待一個救命恩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點?
陣法,由其是殺陣,“疊”尤為重要,雖說方才苜二四隻是毀去了最外層,也是最薄弱的一處陣眼,看起來不過是縮小了殺陣範圍,卻叫整個殺陣削弱了一層威力,不然一個陣道宗師用命換來的陣法,怎麼會叫赫古隻憑一個不算極品的法寶給逃掉?苜二四心中可有些委屈,可方才若不是不得已救了他,怕是自己也要一起去死一死了。竟是到這個時候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小小的煉氣期,進入千血大漠已然不同尋常,何況隻身一人在鬥法的地方不遠處亂晃?”
“師兄說的是,況且此次行動本就不可張揚,神行宗暫且不提,若是被赤元宗知道這件事……”
“不過是個煉氣小輩,若怕走漏風聲殺了便是!”
韓邵聞言搖了搖頭:“先不說她的目的如今尚且不明確,若她真是什麼人派來的,此時被殺不正是證明了那沙漠之中有什麼嗎?倒不如……”
“把她留下?這主意倒不錯,如此姿色,殺了實在是太浪費!”
韓邵皺了皺眉,終究沒再說什麼。
他奶奶的,她都發誓會與他們走一趟,卻還是想在半路將她打暈,好在苜二四反應的快,哪怕打不暈呢,也在那一瞬間裝了過去。如今她卻是被那三個金丹帶到了朝華宗內部,在刀尖上走了幾個來回!命運被抓在別人手裏的感覺,真不好。
講話的三個弟子,分別是天丹峰的韓邵、羅鑫和掌教殿的禾古河,皆是此次秘密跟著赫首座行動的重要弟子,如今回來後赫古便即刻閉了關,苜二四的生殺大權自然落在他們手中。
苜二四聽著那句話心中憤怒,卻是必須等到合適的時機醒來。
“不如稟報掌教真人?”禾古河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