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剛入目,他便帶著堯幕錦踏出了王府的門檻,剛準備著出發前往偃月寺,府內的玥殷也邁著小碎步,緊緊的跟來。
“王爺是要去偃月寺嗎?”玥殷仰著頭看著騎在馬背上的鬱離塵。
鬱離塵雙眸直直的望著堯幕錦,似乎在等著她的回複“今夜偃月寺有戲劇演出,看妹妹的著裝倒是精心打扮的,若是不去,豈不是辜負了,可是我們隻帶了兩匹馬,要不,你跟王爺共騎一匹前往吧”
她的語音剛落,鬱離塵臉上的微妙表情,讓她有些不寒而栗,雙眸中的寒氣似乎要洞穿她的身子一般。
蠢貨?他此時的眼眸中死死的寫了此二字。
“駕”她若無其事的扭著腦袋,無視他的氣息,一夾馬腹,準備離去。
“堯兒”她剛揚起馬韁剛準備著出發,身後的喚聲令馬兒止住了蹄步。
“明湯,你怎麼來了”她斜著腦袋,望著彩霞照耀下的那身白衣公子,似乎像是駕著雲彩而來,那般俊朗,怎麼何時明湯去變得如此帥氣非凡了?
鬱離塵望著她臉上洋溢的羞澀,有些詫異的感覺到了與生俱來的敵意,本就難看的臉上無疑是又一層雪上加霜。
“這個公子是何人?怎麼從來沒有見過”玥殷向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有些疑惑的呢喃著。
“聽說今天偃月寺有廟會,我想著你已回來,便帶著你去瞧瞧樂趣,以免悶壞了你”他騎馬駕至她的馬側,寵溺的捏著她的鼻尖,尤為的養眼。
“師傅她老人家來信了,說是到了涼城,這兩日我想去拜見拜見,到時候我們一同過去吧”她的眼眸閃現出期待的光芒,希望明湯能給她個滿意的答複。
“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傅她老人家來,每次都不帶銀兩,而且還得欠下一屁股的債,不去,我才不去呢”他一臉萌噠噠的神情,就是撅著嘴,死活不答應。
“明湯,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吧”她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狠狠的按著,似乎從沒想過手下留情。
“哎喲,痛啊,好好,我答應你去就是了”說完狠狠的甩開了她的小魔爪,求饒的神情尤為的詼諧。
鬱離塵看著他們倆的一唱一和,心中的一陣堵著氣,尤為的不順,手中的劍鞘狠狠的拍了下堯幕錦的馬屁股。
“啊”馬突然的向前跑去,堯幕錦還未抓穩繩疆,失措的在馬背上張牙舞爪。
明湯的一個眼疾手快,“駕”駕著馬腹,上前一把穩穩的拽住她的胳膊,一個用力,她的另一隻手,一個反手接著他的胳膊,優雅的轉身,騰空向著他的馬上坐了下去。
“抓緊我”明湯感覺到她手在腰間的熱度,嘴角得意的揚起刺眼的笑容“鬱離塵呀,鬱離塵,就你這把戲還跟本公子搶女人,趁早喝西北風去吧”
“王爺?”她輕聲的喚著有些木訥的鬱離塵,奈何他似乎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離哥哥”她稍加提升了嗓門喚道。
“上來吧”他伸著手掌,將她拉上馬背,擁著她揚鞭離去。
一路上,鬱離塵駕馬,尾隨前麵的人兒,明湯故意低著頭將頭倚在堯幕錦的肩上,輕聲的在她耳邊提醒道:鬱離塵對你隻怕是越陷越深,你與他在一起要注意分寸,以免日後離開之時,那種舍不下,割不斷。
雖說繁鬧的街市,但他的話卻一字一語清楚的落進她的耳畔,她的心中有些不舍,但卻希望離開了後永久不見,兩股心境相互糾結著,沉著不定。
“放心,本宮原本就是想要他的靈魂,是充滿深情的靈魂,明湯你懂得”她輕挑著眉頭,抿著唇揚起的嘴角,對著明湯而言,又是一劑勾魂。
對於焱鼎的人來說,情感無非是最大的羈絆,而她卻又掌握一切,他扭頭看了身後馬匹上的鬱離塵,怕是到時候未必會如堯兒所說的如此簡單,於是心中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鬱離塵必須死)
千裏白駒的速度自然不是蓋的,就連是它走的速度都比普通馬要快的多,所以這點路,它絲毫感覺不到疲倦。
“裕王殿下,帶好側王妃,這邊人兒比較雜亂,如是發生什麼意外,就不好了”明湯看著鬱離塵的步子一步一步走來,而身旁的堯幕錦疑惑的看了一眼他,意外?
“墨哥哥,要不等下我們看完表演就回去吧,以免有什麼不測”玥殷看著人多眼雜的地方,不禁擔憂的向著他的身後躲了躲。
“七柳,保護好側妃,出了任何事,唯你是問”他頭也不回的吩咐著身後的七柳,卻直直的對上明湯眼眸,似乎是在他宣言,本王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保護堯幕錦。
兩人的殺氣現象,尤其是看到他牽上堯幕錦的手,更甚。
他邁著步子,上前拉住堯幕錦的身子,義正言辭的向明湯示威道“有本王在,堯幕錦的安危會比任何人都要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