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屋裏的女人聽到青陽的話全叫起來,當然青陽的兩個跟班卻撲哧一聲忍俊不禁對笑起來,感覺他們的少爺真有意思,每次來惜春院都有不同的花樣玩,而且都十分的怪異,比如什麼,疊羅漢,踢皮球什麼的,每次都整的這些姑娘們批爹批爹的。
對青陽提出的條件,何媽媽楞住了,雖然她猜到這個柳少爺可能會作弄他,可沒想他會出這麼損的點子,如果今天按他所說的不穿衣服跳什麼豔舞,傳出去不成了整個揚州的笑柄,讓人笑話嗎,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惜春院的半個老板,以後怎麼帶姑娘們呀,想到這,何媽媽不由問候起青陽的祖宗八代來。
“這,這,柳少爺,這樣不好吧。。。。。。”
“怎麼,你不願意。”
“不願意”何媽媽在名聲和一萬兩銀票之間選擇了名聲。
“那兩萬兩”
“三萬”
“四萬”
“。。。。。。”
“十五萬”
手握著銀票,柳少爺一臉壞笑,慢腔慢凋用地道的揚州話在姑娘們的驚叫中一萬一萬的加著數。
而何媽媽每聽到一聲帶萬的數字,膨孔就放大一倍,惜春院一個月都收入才多少呀,十五萬頂惜春院三個月的收入總合了,何媽媽在銀子的魅力下,早已把自己的聲譽拋到九霄雲外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成萬成萬的數字不停的往上加,最好沒有盡頭。“二十萬,不行呀,那好,阿富,結帳走人。”看到何媽媽半天不點頭,青陽有點興趣蕭條。
“別,別,柳少爺,奴家同意呀!”幻想著數字猛增的何媽媽見青陽做勢要走,急了。在二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麵前,別說叫何媽媽跳豔舞,就是叫她掐死她親生孩子她也幹。
“哈哈,好,姑娘們,奏曲呀。”詭計的呈的青陽開懷大笑起來。
由惜春院出來,青陽是一臉的得意樣,欣賞了光的何媽媽表演的豔舞,青陽隻有惡心來形容,跳的不好不說,還柔柔捏捏,掃他柳大少爺的興。不過一想到,別人不知道會怎麼議論何媽媽誹聞,青陽高興的哼起小曲來,不過奇怪的是他哼的不是在揚州浮誇子弟中暢行的,而是二十一世紀,三硒明星陳小春成名曲《我很壞》。。。
原來,青陽的前生是一個二十一世紀混跡港奧兩地的小混混,憑其的機智,到也混出點名堂,隻是在一場意外中喪生,也不知道是閻王爺看上了他,還是孟婆喜歡上了他青陽竟然轉生到了清朝,投入了柳百萬家中,還讓他保留了前生的記憶,真是時空輪回大混亂呀!
不過青陽也夠機靈的,在外人麵前從不暴露二十一世紀的作風,他可不想讓別人當他怪物來看,不過流利流氣的流氓作風是改不了了,不時還的克製自己。
以他現在柳大少爺的身份當然不可能再帶著一幫小混混,天天街頭拚殺爭地盤了,每天也就是,遛遛鳥,聽聽曲,鬥蟋蟀,當然妓院、賭場、茶館、酒樓是經常光顧的了,逍遙的過著無憂無慮的浮誇生活。
慶春門的後街,沿著鋪設大麻石的街麵走下去,倒數第二家,是一座氣派十分恢宏的府第。
朱紅的大門,門傍黑底金字,雕鏤著“柳宅”兩個大字,不知道的人,或以為這是那一位將軍重臣的府衙,其實,這就是揚州首富柳百萬的家宅。
現在,正是午後。
這一條十分整潔的街道上,全然是官宦巨賈的府第,因而十分清靜,毫無城鎮之中,那喧嘩囂雜的煩人氣味。
陽光懶洋洋的灑在地麵,將這條街道兩連築成排的高大院牆,在地下拖上一排微斜的暗影。
兩個挑擔子的小販,正坐在一座府第的牆下陰影中,十分閑暇的低聲聊談著。
這條街上,居住的都是揚州城內的有名人物,或官,或商,甚至是武林中的大豪,他們都是知書達理的書香世代,至少,在表麵上是如此,因此連這兩個小販的談話神態,也在無形中顯得文雅起來。
於是,當陽光再將牆角的陰影拉長了一段的時候……一陣清脆而徐緩的腳步響起,三個人影,已在街頭隱約可見。
正是青陽和他兩個跟班,阿福,阿貴。
阿福,阿貴對他們這位少爺是沒話可說,有好玩的,好看的全帶著他們,當然,吃的,喝的,花的,從來沒少過他們的,唯一的怨言就是,每碰到什麼事青陽都要他們去幹,這是應該的呀,誰叫人和人的命不一樣,青陽是少爺,他們是下人呢。
此時,兩個小販有些驚訝的抬頭朝人影望去,一見是青陽又不由同聲低呼:“啊,是柳少爺,快跑!”
可見青陽是多麼的不得民心了。
順著一條寬闊的石階,三人走到門前,阿福緊步行至門前,伸手急叩門上那對金色獸環,一連串清脆的“錚”“錚”交擊之聲,已遠遠傳入裏麵。
片刻之後,大門已“呀”然啟開,一個白發番番,下人打扮的青衣老人,自門內行出。
一見青陽,青衣老人急忙恭身為禮,喜極道:“少爺,你回來拉。”
青陽一看這青衣老人。哈哈笑道:“巴伯,你今天又灌足了黃湯啦。”
青衣老人急忙揮擺著雙手,道:“沒沒,酒喝了一點,少爺趕緊進去吧,大夫人正叨念你呢,三夫人和六夫人又鬧別扭呢,這可不大好哩,還有老黃那小子今得空便到外麵灌馬尿,有時竟對小的狐假虎威,官腔十足,阿壽那小兔崽子,前天又同夫人身邊丫頭春荷,擠眉弄眼的,真是不得了……”
這叫巴伯的老人家,一見到青陽便嘮嘮叨叨,如漏水篩子般訴了一大段苦經。
青陽向阿福,阿貴做了一個又是這樣的表情,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說完趕緊向裏溜去,阿福,阿貴緊隨其後,看來大家對這個巴伯都很感冒,不過無人能奈其何,誰叫這個巴伯是柳家三代的元老呢,自十歲時進入柳府中,他任門房之職,已有六十餘年。
青陽剛步下一片周圍以長廊圍繞的庭園中,庭園中已經候著幾名丫鬟,捧著,盆,罐,毛巾之類的東西,見了青陽趕緊上前服侍,青陽接過遞上來乳奶,疏了疏口,吐入罐中,又用銅盆裏的玉龍泉水沾了沾臉,隨意的用袖子抹了一下,向庭園前,一座布置十分幽雅的敞廳走去。
入廳內,剛坐下後,已有兩名丫鬟獻上香茗,青陽舒適的將四肢做了一個懶倦的舒展,半躺半坐的靠在那張寬大的酸枝太師椅上,喊住一個丫鬟,笑道:“秋菊,我爹呢?”
名叫秋菊忙躬身道:“老爺在書房看他那些寶貝古董呢,要不要我去稟告老爺一聲,少爺。”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親自去吧。”青陽懶洋洋的說道。
此時在書房的柳百萬舉起一古式茶杯,向杯上畫的一叢翠竹仔細觀望著,一見進門的青陽,喜道;“我的寶貝兒子,你回來了,今天又把咱柳家的銀子仍出去多少呀。”
看來柳百萬對他兒子的一派作風是熟知又曉。
伸出兩根手指頭青陽滿不在乎的道:“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