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數嗎?”
平一指懶洋洋的聲音在林旭的腦海裏響起:“這個嘛,你要勉強算也可以。勉強算是平衡了吧。我當年醫人,一般是被醫者或者是與他有關的人殺了人後,我再給對方醫治的。要不,我自己殺了人也行。不過這種情況很少出現。”
一邊的四人滿臉焦急的看著沉吟的林旭。
這下子一邊的四人倒是被林旭說出的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雷得半天反應不過來,一個個跟看怪物一樣看著林旭。他們不知道治病怎麼又跟殺人聯係到一起了。
龐大海跟張旭飛對視起來,多年的默契讓他們同時想到:是不是因為我們有功夫在身,林旭怕我們為禍社會。
這一想,二人到是想通了,龐大海說:“殺過,還很多。這是我們所做的職業和所處的地位,注定了的。不過可以聲明的一點是,我們可沒有濫殺過好人,以後也不會。這樣子可以嗎?”
“行”這下子林旭如釋重負,才又說道:“其實,治療你們的暗傷有兩種方法:
一種是我給你們用針炙和中藥治療你們損傷的經脈,這樣時間會短一些,大概三到五天。但你們的功夫就不會再有任何進步。
另一種是,我教你們一種內功心法,你們自己練習,慢慢自我修複損傷的經脈,這樣作時間會長一些,你們的功夫會比現在要強一些。不過你們已經這麼大年紀了,注定了不可能會有太大的成就。你們看是要選擇哪一種?”平一指當年縱橫江湖,巴結他的人多了,要弄些內功心法還是很容易的。這幾年來林旭隨平一指學醫,也學到了不少。
龐大海和張旭飛本來就覺得,近幾年來,隨著年齡的增大,功夫有一種倒退的感覺,如今聽說還有可能更進一步,哪還有半點猶豫,全都選擇了後一種。並急不可奈的讓林旭馬上教他們。
當下林旭便讓龐大海跟張旭飛進了房間,林旭把一套適合與鷹爪功同練的形意勁默寫了兩份給了二人。
可二人拿著那份功法卻是傻眼了。原來,也人也跟當初的林旭兄妹一樣,隻會抱元守一,認識幾個大點的穴道。其餘的也不知道。林旭又隻得在他們身上一一用銀針讓他們感受到了穴道所在的位置。這才把他們教會了。
林旭最後說,這教是教你們了,最後能練到什麼樣就隻能看你們自己了,別人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待得這事告了一段落,開始在一旁觀戰的張旭飛也說話了:“林旭,你的功夫的確比我們高出很多,但卻還是太嫩了,臨敵經驗太淺,也太仁慈。對付一些不入流的角色或者是用於高手切磋,那到是足夠用了,但如果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剛才胖大海起碼有三次機會可以殺死你,當然了,我知道你肯定也有殺著沒用出來。可戰場上亂拳打死老師父的事情多了,戰場上可不會管你功夫有多高,人有多仁慈。如果有本領不能用出來,哪怕你本領再好,也旭搭了。我估計範通兄弟與小妹的情況跟你也一樣,對不對?”
看著低頭沉思的兄妹三人,張旭飛一下子也沒去打斷他們,便隻坐在一旁看著。直到等三人緩過神來才又道:“明天範通兄弟與林旭兄弟要去幫我,以後無論在黑虎幫還是國安都要多多磨練一下,所對付的無論是秦浪還是那倆老外可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可千萬記得不能手下留情。不然的話害了自己不說,還會讓他傷害到更多的無辜。”
一番話說得很中肯。讓林旭兄妹都很深以為然。
午上班的時候,市一中的校長潘智維正坐在辦公室裏雙腿架在辦公桌上得意的哼著小曲兒:“蘇三離了洪桐縣
將身來在大街前
未曾開言我心內慘
哪一位去往南京轉
與我那三郎把信傳
言說蘇三把命斷
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
他現在可是春風得意,去年雲湖省的高考理科狀元、文科榜眼,中考狀元都出在市一中,讓他臉上大增光彩,這次初、高中的摸底考試普遍成績都很是不錯,看樣子今年的考試又將為自己的政績添加濃墨重彩的一筆。
文教衛的王建軍副市長吃飯時,王副市長可是給他許了諾,如果這次高考一中有學生進了前三甲的話,那個位置就是他的。不禁讓他有些飄飄然了。
正當他在意著自己在以後的官途上如何風光,又該如何繼續經營,讓自己的官途更一帆風順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正得意的心情被影響了不少。心裏在些不快,正想:是哪個討厭鬼打擾自己的好心情,看我以後不給他小鞋穿。不過卻還是把腳放了下來,坐正了身子,嚴肅的說了聲:“進來。”
可當他看到進來的是領著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小女孩的龐大海時,上像安了彈簧,一下子站了起來;原本板著的臉一下子充滿了諂媚的笑容。迎了上去伸出雙手握住龐大海的手:“龐局長,歡迎!歡迎!您是來檢查龐玉華的學習的吧?我讓他們去把他叫來。”
對於龐大海,潘智維可是認識的。龐大海不光是HH市警察局長,還是政法書記,列席了市黨委的。開玩笑,自己要是升教育局副局長還要通過黨委的,不好好巴結怎麼行。而且,龐大海的兒子龐玉華也在市一中的高中部讀高一。
“不用麻煩了,潘校長,我這次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忙的。”龐大海也是一臉笑容。
“龐局長有什麼事盡管吩咐一聲就是了,何必自己親自來呢。”
龐大海拉過自己身旁的小妹,對潘智維說“是這樣的,這位是我的一個遠房妹妹。以前在農村,你看,能不能讓她到貴校來讀書?”
“沒問題,我馬上讓他們來辦理。”潘智維說完就到辦公桌邊撥了個電話出去,“喂!是祁主任嗎?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潘智維打完電話,又忙著把龐大海和小妹讓到辦公室的木沙發上坐落,然後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
接過潘智維的茶,龐大海連說:“潘校長,謝謝了!你不用這麼客氣。”
“應該的,應該的。”潘智維忙說。
見得潘智維這麼殷勤,龐大海倒是頗不好意思,又想到小妹可是沒進過學校的,怕等下會有什麼變故。隻得轉開話題:“教育局的張副局長今年是要到點了吧?你的呼聲可是很高哦。”
潘智維聽他這麼說,眼睛一下子亮了。忙說:“那也全仗領導賞識和提撥。到時在常委會上,還請龐局長多多美言。”
龐大海到是哈哈笑了:“哈哈!我一個大老粗,談得上什麼能力提拔你。不是說嗎?打鐵還要靠本身硬,這也正說明了,你自己的能力夠強。至於說常委會上嘛”
正說到這個時候,外麵卻是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把龐大海的話打斷了。
這下把正聽得激動不已的潘智維像是在大冬天被淋了一瓢冷水。被氣得不輕,但表麵上還是平靜的說:“哪位?進來。”
原來是一中的教導主任祁萬魁同誌來了,他一聽到潘校長的招喚,便立馬屁癲屁癲趕來了。沒想到卻是來得太快了,打斷了校長大人的重要談話,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一進來便問:“潘校長,您好!您讓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這又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龐大海,也趕忙迎了過去伸出雙手抓住龐大海伸出的手就搖了起來,表功似的向龐大海彙報:“原來是龐局長來了,您是來看龐玉華的吧?龐玉華在學校裏表現很好,成績也不錯。”
潘智維在心裏把祁萬魁恨了個半死:吃萬虧啊,吃萬虧。你自己吃虧也就算了,怎麼還要拉著別人跟你一起吃虧啊。原來祁主任的姓在當地方言裏是吃的意思,也怪了,他也確是人如其名,處處吃虧。不然的話現在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早應該是他了。所以大家暗地裏都叫他吃萬虧。
不過潘智維表麵倒是什麼也沒表露出來:“祁主任來了?你現在幫那位龐局長的妹妹龐呃,龐局長,您妹妹叫什麼名字?”
敢情,龐大海進來後潘智維隻關心龐大海對自己的態度了,連小妹的名字都沒問。
“哦!對,範小妹。祁主任,你幫範小妹同學辦理一下入學手續。龐局長能把自己的家屬送到我們學校來讀書,那是對我們學校的一種肯定,知道嗎?你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好了。”
祁主任趕緊表明了立場,“保證完成任務。”
接著祁萬魁主任便和顏悅色的對小妹說:“範小妹同學,你今年幾歲了?你以前在哪裏讀書?讀幾年級了?”
小妹乍見到生人到是有些不太適應,也不是說她沒見過生人,怕。實在是以前見生人的時候隻是掏了人家荷包就走,不用跟人對話。還有就是可能隻要處於那個年齡段的人對老師天生都有一種畏懼感吧,隻弱弱的道:“我今年十六歲,以前沒進學校讀過書。”
這句話到是讓潘智維跟祁萬魁主任聽得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我滴個老天爺啊!我們這裏最低都是初中啊,沒有啟蒙教育。這可怎麼辦?還是潘智維急智:“那你以前自學過嗎?”
小妹到現在倒是適應了他一問便回答了:“有,我以前跟周霞姐自學的,她說我現在已經有了高三的知識水平了。”
聽到小妹提到周霞,祁萬魁有些疑惑了:“周霞?你說的是哪個周霞?”
“周霞姐以前可是在你們一中讀書的,不過去年考上大學了,現在就在隔壁的HH學院讀書。”
聽到這,潘智維和祁萬魁倒是知道了,臉上也現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周霞可是市一中的驕傲,一個女孩子卻是去年高考的全省理科狀元,全國的榜眼。這份成績又怎能不讓他們這些學校領導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