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小妹,你們不用離開這裏的,警察也不會抓你的林旭哥哥的,我保證。”
小妹到是沒把飛哥的話放到心裏去,兄妹三人都知道警察滿世界找林旭肯定與他有關,可因為他是**老大,被警察找也一定沒好事。兄妹三人當然是不肯讓自己心中的英雄被警察抓走,所以隻能選擇跑路了。
“放心吧!飛哥,我哥哥說了,你是好人,是英雄。我們不會把你交給警察的,你受那麼重的傷,肯定是被仇家打的,現在也不能回黑虎幫,怕被人暗算,所以我哥說走的時候要帶你一起走,等你的傷好了再回來。”以為是張旭飛怕自己兄妹走了自己會被警察或者仇家找到,小妹反到是安慰起張旭飛來了,著實又把他狠狠感動了一把。
等範通回家,天已經快黑了,林旭則仍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把自己關在房裏跟師父討論他的《本草綱目》,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被叫了出來。並聽著範通說著帶回來的消息,街上巡邏的跟找林旭的警察比前幾天還多了許多。好多地方還是一家一家的查,如果那家沒有人在家門敲不開,警察都會問旁邊的鄰居,對著戶口簿,核實那一家有幾口人。末了說了句:
“不知道警察什麼時候會查到我們家裏來,看樣子這次不走是不行了。還要趁早走。”
“要不這樣,我帶著飛哥離開,你們不要走,反正警察找的也隻是我一個人。等過個幾年,風聲過了我再回來。”林旭說提很是平靜。
“你這叫什麼話?我們三個是兄妹,是一家人,不管什麼事,我們一起承擔。”範通聽到林旭說的話,語氣有些不快了,而小妹眼睛也一下子變得紅紅的。二人一起瞪視著林旭。看得林旭的雙頰不禁有些發燙。最後隻得敗下陣來。
“好,我們一起走。”
說著小妹到是想起今天張旭飛跟她說的話來。“大哥,今天我聽飛哥說,他有辦法讓警察不抓林旭哥哥,我們也不用離開。還讓我給他打電話,說要打電話出去。”
“他自己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我們就不能去麻煩他了,再說,我們也不能挾恩圖報的。走,看看他去。”範通說完到是率先向客房走去。
“飛哥,感覺好些了沒有?”範通一進去就關切的問張旭飛。而林旭則是過去給他換藥,揭開肚子上的紗布,傷口長得很好,並沒有感染,明天就能拆線了。用他自製的消毒藥水洗了洗,又拿紗布給他蓋上了。看了看他的左手,指甲紅潤。捏了捏指尖,血運情況也還不錯。藥到是暫時不用換。還給他把了一下脈,雖然還有些弱,但也不再是前麵那種大量失血後“浮大中空,如按蔥管。”的沉脈了。
“好多了,就是從我昨天醒來到現在才喝了兩碗粥,熬得慌。跟小妹說讓她給我弄點肉和米飯來也不肯。說是林旭兄弟不準她給我吃肉的。又請她幫我去買包煙來她也不幹,也說是林旭兄弟不準的。就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熬到頭。”一邊任由林旭給他換藥,一邊回答範通的話。
不讓他吃肉和米飯是林旭跟小妹叮囑的,才做了手術,一般是隻能吃點流質食物的。讓患者能保持胃腸的功能就可以了。
“等你完全好了想吃什麼都行。”林旭到沒給他解釋什麼。
“哦!飛哥,我聽小妹說你要打電話。給。”說著把他的那個大磚頭遞了過去。
手機太大,一隻手不太好操作,因為要撥的是私密號碼,也不好讓別人幫忙,張旭飛隻得用完好的右手艱難的按完號碼,按下撥出鍵。不想聽到的卻是一個還算悅耳卻又不帶一點感情的女聲:“您好!您的電話已欠費,請您續交話費。謝謝!”讓張旭飛的臉變得古怪起來。
這手機的聲音比較大,站在一邊的範通也聽見了,立刻變得訕訕的不好意思起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機了,你看現在天已經黑了,電信公司的也下班了。等明天一早我就去交了費在打吧,不會耽誤你的事吧?飛哥。”
原來這個手機是他們兄妹當初不知道從哪個倒黴鬼手裏偷來的,見到那些大款手裏握個磚頭,動不動還在公共場合拿出來擺顯一番,很是拉風。範通便也把這台機子留了下來,還到重新申請了個手機號碼。不想手機是有了,兄妹三人在整個hh市根本沒幾個朋友,除了偶爾打到小紅店裏告訴她自己兄妹要去吃飯外,卻根本不知道打給誰。後麵幹脆成了每月花幾十塊錢交個座機費-----給這台機子養老了。所以經常停機也就很正常了。
“沒事,那明天再打把。”張旭飛本來是急著跟外麵聯係的,龐大海知道自己死了連屍體都被偷了,從這幾天街上的警察就已經知道他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自己的老婆,要被老婆知道就不得了了,還不哭死去啊。還有自己的一幫手下,青狼幫算計了自己後是不是已經向他們下手了。這又哪有不急的。轉念一想,反正這麼多天都過去了,也不在乎多一天半天的。
所以直到龐大海都急得跳腳了張旭飛才聯係上他。
可等第二天張旭飛打電話後來的卻是一個穿著正裝的警察時,讓三人掉了一地的眼睛,共同的感覺是,這個世界什麼時候變了?老鼠都能給貓做伴娘了。
也讓林旭三人著實緊張了一把,林旭為了怕龐大海對飛哥不利還幹脆客串了回保鏢,結果在房裏讓龐大局長來了個向後平沙落雁式。
當龐大海聽說林旭和小妹根本沒有戶籍時不禁大罵那幹戶籍警不作為,都是一幹吃旭飯的。下定決心回去要嚴令戶籍管理部門再來一次人口普查,看到底有多少黑戶,把這些黑戶都找出來,記錄在案,便於管理查詢。不要像這次一樣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卻恁是折騰了一周都找不到人。旋既龐大海又覺得奇怪了。
“林旭兄弟,你們沒有戶口應該不能進學校讀書吧?那你在哪裏學得這在身好本事呢?學醫沒文化可不行啊。”
“師父教的。”林旭的回答到是簡單。還是小妹嘴快,“是啊!我哥就是在殯儀館學跟師父藝才救的飛哥呢。”
“殯儀館?林旭兄弟的師父可真是高人啊!”聽小妹提到殯儀館,龐大海才想起殯儀館的鄧館長和老張老楊三人還被自己抓在警察局沒放呢,林旭的師父該不會就是他們中的一個吧。“糟了,林旭兄弟,殯儀館的鄧館長,和另外兩個師父還在警局協助調查呢。”
林旭一聽,就知道是鄧館長和當晚值班的老張跟老楊三人,是受了他的魚池之殃。想起平日他們待自己都不錯。便對龐大海說:“大海哥,殯儀館館的人對我都不錯,你可要幫我照顧一下他們,別讓他們吃虧了。”
龐大海一聽這話馬上便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打回局裏。雖然是晚上,接線的的速度到是挺快,隻響了兩聲電話就通了。
“喂!您好,這裏是HH市警察局刑警隊,請問有什麼事可以為您服務嗎?”這得不說,這幾天在龐大海的高壓下,整個警局上上下下無論素質還是態度都比以前好了很多。
“我是龐大海,現在刑警隊誰值班?讓他接電話。”
“哦!龐局長,是梁副隊長在值班,他去拘留室了。您稍等,我去叫他”
不一會那邊電話又通了,“龐局長,您好!我是梁傑,有什麼事嗎?”
“殯儀館那三個人現在怎麼樣了?沒吃虧吧。”
“被關在拘留室,關壓人員太多,又盡是些社會滓渣,被欺負得夠嗆。”
“你現在馬上去把他們放了,記得跟他們說些好話,道下歉。”
好的,我馬上去辦,還有什麼別的指示嗎?”
被這一打斷,龐大海到是想到一個向林旭示好的辦法,“哦不,把他們請出來,他們可是這次破獲那麼多案子的功臣,一定要好好招待。不過嘛!先不要放回去,明天我自己處理。記得把那幾個欺負他們的收拾一頓,給他們出口氣。”
“是,一定照辦。”電話那頭的梁副隊長到是摸不著頭腦了。心裏不禁疑惑殯儀館那三人是不是有很大來頭了,不過又一想如果是大有來頭的主,也不會去殯儀館那地方上班了。還是帶著滿腦子的問號去按照局座的吩咐辦事了。
一時間,刑警隊裏雞飛狗跳。
放下電話,看著目瞪口呆望著自己的三人,龐大海尷尬的笑笑,“他們被我請到局裏已經有七八天了,就這麼回去不好交待,弄不好還得丟工作。我這樣做是給他們正名。”頓了頓又說:
“林旭跟小妹,你們二人明天去辦個戶口吧,在這個時代沒有戶口和身份證是個很麻煩的事情。你們想幹什麼都不行。”
對此林旭跟小妹到是不以為然,小妹還嘀咕出一句:“沒有戶口就沒有唄,有什麼了不起,這麼多年來,沒有戶口不也一樣過得好好的。”
見他們這付樣子,龐大海到又不得不奈心解釋起來:“那可不能這樣說,沒有戶口的話,上不了學,也沒法參加工作,連結婚辦結婚證都辦不到,國家是不承認這樣的婚姻的,生出來的小孩也是黑戶,國家一樣不承認,長大也不能進學校讀書。”
聽到龐大海這麼說,小妹到是急了:“那我們該怎麼去辦戶口呢?”
“這樣吧,你們明天去警察局裏找我,我帶你們去戶籍管理處幫你們辦理吧。”
“那謝謝你了,龐局長。”聽他這麼說,範通也不得不對這問題正視起來。
就隻有林旭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泰然坐在那裏吃他的飯。仿佛跟他全無關係一般的。
第二日一早,龐大海一到警局就直奔刑警隊。
而刑警隊辦公室裏,鄧館長三人人個個頂著一雙熊貓眼在那裏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