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門,薛建明焦急的神情落入我眼底,一股心酸蔓延上心頭,強忍住眼淚,我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事,之前經曆的比這還嚴重,不是嗎?”
自我安慰的招數對薛建明來說沒有用,甚至他一個眼神仿佛就能看透我似得,讓我所有的偽裝都無所遁形。
“進來吧。”
在他沉默的對視中,我隻好無奈的避開他的視線,並且邀請他進來。
薛建除了剛開始的焦急問候,至此再沒說過一句話,進來之則是到處張望了一下,顯然是在找什麼。
“怎麼了?
我見他如此,沒忍住好奇問了一句。
“他呢?我見那些記者堵你的時候,他也在的。”
沒想到薛建明一開口就直接問候了明先生,愣了一會兒,忽視掉心口的麻木,我笑了笑說:“他總得工作啊,況且我跟他……”
後麵的話我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隻是他跟溫沁雅的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我即便不挑明,薛建明也能夠猜到幾分。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果然,薛建明見我這樣,就沒有一直追問下去了,隻是問了問我現在的想法。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
在他的麵前,我不需要隱瞞或者掩飾什麼,也瞞不過去,所以很誠懇的將自己的想法托盤而出。
薛建明像是早知道我會這樣,不禁嗤笑一聲,看上去很瞧不起我這種懦夫的表現。
“有的時候,長痛不如短痛,一刀兩斷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薛建明收起藐視我的眼神,一本正經臉色凝重的看著我的眼睛很誠懇地說道。
我何嚐不懂,隻是……
“話說的容易,隻是我一向長情,能怎麼辦呢?”
說完,我苦笑了一聲,眼睛早就哭得幹澀,流不出一滴淚,隻是紅腫的讓我覺得難受不已。
“天下男人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你倒不如快點辭職,從他的世界裏脫離出來,至於溫沁雅的事,你放心,我會替你解決。”
薛建明看不去我這種優柔寡斷,恨鐵不成鋼的甩出這句話。
可僅僅讓我征楞一會兒,我便收回了退縮的心思,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這口氣我怎麼都吞不下去。
“給我點時間處理吧。”
我向前走了幾步,在薛建明對麵坐下,輕扯唇角,逞強的假裝什麼是都沒有。
薛建明還是懂我的,確切的來說,在某種時刻他可以算得上我肚子裏的蛔蟲,所以這個時候,他沒有一直的去勸我放手,隻是在認清我的想法之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你啊,幹嘛一遇到這種就鑽牛角尖,那麼強呢。”
“老毛病,改不過去了。”
我試圖幽默一把,朝他眨了眨眼睛,卻差點眨出眼淚,讓形象功虧一簣。
好在薛建明很識趣,即便察覺到我的不對勁,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到,隻是問:“吃飯了沒算了,看你這樣子也是沒吃,走吧,我請你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