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封珩以極快的速度也衝出門來,他身後王家、餘老大和王隊的人紛紛想要湧出來,卻被他一個回旋踢給擋了回去,再爬起來已經沒有機會再從那扇門裏走出來。
眼睜睜看著門緩緩合上,我的心猶如被人一把緊緊攥住,一瞬間我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昏迷前的印象就是被謝秉徽扶著的李柏朝我衝了過來,封珩把手放到我鼻子下,我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我還是很快陷入到昏迷之中。
從昏迷中醒來我們已經到了冰城外,我趴在白臨夜背上,一睜開眼就聽見李柏問我怎麼樣,還有哪裏不舒服,我機械的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問他我們這是在哪兒。
他告訴我我們要去一個地方,封珩說隻有到那裏才能幫我續命。
我沒多問,這些事我已經不關心了,如果這條命不是爺爺拚命保下來,我可能也不會多珍惜,畢竟為了我一條命已經搭進去了很多人的命,直接為我死的都已經是兩條了,其中一個還是我最親愛的爺爺。
“小白,你能告訴我前因後果嗎?我想知道爺爺的計劃。”爺爺留在了冰城裏,他不止一次告訴我,冰城裏沒有活物,我每一次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眼睛酸澀。
“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不過從我在沙漠裏見到你開始,你爺爺的計劃就已經開始了。”他聲音不大,足以讓我聽的很清楚,我早就知道當年在羅布泊遇見他是爺爺的安排,隻是沒想到那就是白臨夜參與計劃的第一次。
我清楚記得當時見到白臨夜時他是跟著一個教授,我甚至忘了他是跟著哪個教授,哪個教授到是做什麼的。
白臨夜說完這句就沒了繼續下去的意思,他把一粒藥丸放在我麵前,示意我先吃下去,我很聽話,爺爺廢了這麼大勁兒希望我好好活下去,我不會辜負他。
“你放心,我不會萬念俱灰尋死覓活,我會好好活下去。”我拿過藥丸放進嘴裏,他嗯了一聲繼續背著我走,好半天才再一次開口,“這件事的起源你已經知道了,但有一點你可能被誤導過,這一點季老爺子是用來迷惑除封珩外的所有人的,現在事情差不多結束了,倒是可以告訴你。”
我知道他說的那一點就是指的我失去的部分記憶,關於這部分記憶我之前打聽到的東西,我早就已經產生了懷疑,前後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他見我沒有搭話,輕笑一聲說道,“你是不是自己也猜到了點,這件事前後並不是很通順,雖然你有時候很迷糊,但事關你自己,我想你應該會多動動腦子。”
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該苦笑還是該道聲謝謝。
“我知道,你說的是他小時候失憶的事吧,我覺得季大哥肯定隱瞞了什麼。”李柏在一邊說道,我們倆曾經就這個問題討論過,他猜測的似乎比我更深刻。
“應該吧,我是聽季老爺子和我奶奶說過一些,然後通過我聰明的腦袋想通了整件事。”白臨夜開始吹捧自己的第一句我就知道他開始說真話了。
接下來白臨夜果然一大堆廢話中夾雜了一些我想知道的真相,當年我確實失去過一段記憶,但卻不是大哥編造出來的那段,而是另外一段更複雜的。
那年我兩歲生日前一個月,突然高燒不斷昏迷不醒,各大醫院我都去遍了沒檢查出任何問題,後來爺爺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了一個人幫我看病,不久後就帶著我去了拉薩。
據白臨夜猜測,當年爺爺曾試圖帶我進入冰城,但最後失敗了,一則冰城百年才開啟一次,像這次的情況幾乎沒有發生過,二則他猜我年紀太小,根本沒辦法攀登氣候條件那麼惡劣的高海拔雪山。
之後的事情就是白老太太告訴白臨夜的,爺爺帶著我在拉薩住了半個多月,期間隻有白老太太見過我們,據說那時候給我看病的人也在,他猜測那人就是現在的封珩。
白臨夜告訴我,這就是他知道的全部,接下來就都是猜測。
“我想後來封珩替你們進了一次冰城,那次讓他想起了一點過往,才徹底決定跟季老爺子聯手。”他噝了一聲繼續說,“不過你為什麼會失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想封珩一定知道其中緣由。”
我嗯了一聲,能把事情理清楚,我起碼知道爺爺到底為我做到了什麼地步,“等有機會我自己去問封珩,謝謝你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