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隻敢猜測這裏通往冰城,現在幾乎可以確定。”跟李柏解釋完之後,他趴在地上看了看,當看到那些疑似糧食的顆粒和馬蹄印後,也相信了一大半。
“那這麼說我們還走對了,說不定咱能比他們早到。”他剛才還若有所思,一下子就又興奮起來,這情緒也真是轉換的夠可以。
沿著古驛道一直往前,發現兩邊越來越開闊,走出去個把小時後,眼前的幾乎成了一片平原,兩側的山脊早就看的不是那麼清楚了,沒想到在層巒疊嶂的雪山裏,還能有這麼大麵積的平坦地。
“這是那個廣場?”我喃喃自語了句,和李柏相互攙扶快步往前,如果這就是封珩口中那片廣場,那穿過廣場就是冰城城牆下了,如果白臨夜他們及時到達,我們說不定就能相遇。
我抱著這個希望不停朝前快步走,走的自己都覺得氣有點喘不上來,看來我們此刻的高度已經超過了那時候的崗紮日,連呼吸都有了壓力。
“是,是他說的,說的地方,嗎?”李柏這種體質好的也扛不住這種壓力,喘的話都說不利索,斷了好幾節兒才說完。
我搖頭說不知道,這麼一搖竟然有點頭暈,“不清楚,說不定,說不定是。”不敢深呼吸,隻能慢慢平緩呼吸,眼睛極目朝前看,天地一色雪白,根本看不清有沒有城牆。
“老李你給看看,前麵有沒有城牆。”我有點近視,在雪地裏待了這麼長時間,雖然帶著防護鏡,但還是有點模糊。
李柏哦了一聲,伸著脖子去看,看了好一會兒說前麵似乎是有一堵白色的牆,不過他看的也不是很真切,這地方冰天雪地的,哪兒哪兒都是白,他有點眼花。
“那這樣,咱們就朝那兒走,不行再說。”話總是說的很隨意,但行動的時候,我們倆彼此交換過眼神,明白對方心裏想什麼,那個方向既然可疑,說不定真的有收獲。
古驛道的方向到平坦地已經看不出究竟延伸到了什麼方向,不過如果按照正中指向,應該是冰城沒錯。
隨著我們倆往前走,漸漸的發現在白雪與藍天之間確實有一道高大的雪白色牆壁,但這牆並非塗料塗白的,而是真真正正用厚厚的冰磚堆砌而成。
冰磚經過長年累月大雪覆蓋,早就成了和雪地一樣的顏色,怪不得我們倆伸著脖子看了老半天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也太壯觀了吧。”李柏仰著腦袋上下左右看了又看,城牆足足有幾百米之遠,再往百米之外就看不清楚。我們倆往前疾步走了走,一直走到城牆下,才感覺到城牆的高大,要仰了脖子朝上使勁看,才能勉強看到上頭。
我傻愣愣的點頭,對冰城的印象直接從簡陋的刻畫升級成了高級建築,這麼大的冰磚和這麼高的牆,古時候的人到底是怎麼修建成的,我真的很好奇。
走到冰牆前伸手想去摸一摸,還沒摸到就感覺到了一股透進骨子裏的冰冷,連忙把手收了回來,這要是直接粘在上頭,那我這手估計就得廢了。
心裏暗呼一聲好險,扭頭同李柏對視一眼,又朝左右看了看,“咱們走哪邊?”兩邊都看不到盡頭,也不知道城門到底開在哪邊。
李柏嘴裏嘀嘀咕咕說了一陣,然後指著右邊說,“古時候建築都有講究,這地方看規模是按照大城市建造,肯定也有這種講究,咱們走這邊一定沒錯。”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他這是按古代堪虞的方式找城門,但這家夥估摸也就懂這一點,還粗糙膚淺的不行,隻是話說的有理,姑且先相信了。
我嘿嘿兩聲跟著他走,城牆左右少說有百來米距離,這一走就走了十來分鍾,不是路難走,而是我們低估了城牆的長度,百來米距離,一百米也是百來米,九百九十九米也是百來米,總之真走起來,耗時不少。
“我去,這城牆到底多長,咱們都走了十來分鍾了,頭兒呢?”李柏有氣無力的說著,我也想抱怨兩句,但想了想這種地方還是少說話吧,浪費體力。
這種盲目沿著城牆朝前走,我和李柏心裏是越走越沒底,如果再不看到盡頭,八成我們倆就該停下來商量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可都走了這麼長時間,就算走錯方向了,還能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