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仇淳一臉後悔的哎呀了一聲,“這是屍蟲,專吃活人腦漿,一旦被它咬了,蟲卵就會鑽進身體裏,隨著血液極快衝進大腦,個把小時就能把腦漿吸幹變成活死人。”
他說的極其誇張,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估摸著很後悔聽白臨夜的話來找我們,畢竟待在王家隊伍裏,人好歹武力值和腦子都還是有的。
我也顧不得慚愧,回頭立刻讓所有人檢查身上有沒有受傷,總不能白臨夜一走,我就把隊伍裏的人弄死好幾個吧,太說不過去了。
正想著,濃霧裏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接著一道黑影直直朝我們所在的方向摔了過來,腦袋就在火堆前不過二十厘米的地方,隻差一點就會被火給燎了。
摔過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剛才衝出去的那個夥計,此時手腳不正常的扭曲著,頭發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全部掉沒了,要不是半露出來的臉我還認得,真不敢確定這是我們的人。
“唉,跟那人一樣,是一樣的,誰這麼缺德往這裏扔啊,不知道這東西很危險!”仇淳嚷嚷著往後退,把小陳給擠到了最前麵。
我小心戒備的看著地上的人,冷不丁聽到有人說了句沒事,抬眼一看是白臨夜回來了,他身邊沒別人,想來和黎娜並沒有達成什麼協議。
“他們走了?”我問,白臨夜嗯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躲在後麵的仇淳,蹲下身低頭翻看地上趴著的人,“他早就已經死了,腦子裏的黑蟲還沒有徹底長成,我帶他回來不過是幫我們開路而已,不要驚慌。”
他說著朝我們點頭示意準備離開,我嗯了一聲,朝四周看了看,濃霧已經有散去的架勢,空中飛舞的黑蟲也環繞在外麵,並沒有靠近我們的意思。
沒想到被蟲子腐蝕的屍體還有這個作用,白臨夜是怎麼發現的?
我心裏有疑問,不過當著仇淳的麵肯定不會貿然問出來。
走出岩洞,我跟在白臨夜身後問他王家的隊伍去哪兒了,他也不隱瞞,說那幫人著急送死,他自然不攔著,還打趣的說我們有人給開路,要身在福中知道福。
用王家隊伍開路有什麼用,我們還不是該怎麼著道就怎麼著道,障眼法、雪貂和現在的情況,一樣沒有落下啊。
見我不以為然,白臨夜嘿嘿笑了起來,“你難道不奇怪為什麼那東西隻迷了你們倆?”
我啊了一聲,點頭說奇怪啊,還問他是不是受過傷之類的。他摸了摸鼻子,說是受了點傷,但其他人可沒有受傷,不也一樣沒被迷惑。
這我就納悶了,問他為什麼。
白臨夜嗯了一聲說,“我們有先鋒啊,王家這次算是傾巢而出,實力自然不俗,雖然被那小東西折騰夠嗆,但那東西也沒淘到便宜,不然遭殃的可不止你們倆。”
我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當初仇淳說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誇張,沒想到不是他誇張,而是我們幸運而已,白臨夜這也太雞賊了,他是不是算好了時間跟著王家隊伍上山呐。
我突然開始為王家覺得委屈,酒樓讓人給拆了,上個山還被人算計。不過想想我也為自己覺得委屈,這麼菜的王家,當初到底是咋把我繞進去的,是他們嗎?
這個懷疑一直持續到我們走出濃霧,回頭再看剛才待著的地方,隻看到一片灰蒙蒙的濃霧籠罩著,看著簡直跟進了地獄雲層似的,別提多磕滲。
“那帳篷就不要了?”我問了句,我還在想要不要等天徹底亮了下去拿落在底下的東西,白臨夜已經擺手說不用,接下來的路比較艱難,沒有多大地方搭帳篷。
我聽完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心說前兩天的經曆還不夠坎坷啊。
“也行,那什麼,他我們要一直帶著?”我扭頭指了指混在隊伍裏的仇淳,他到底是人家王家隊裏的人,我們就這麼放在身邊合適嗎?
白臨夜聳聳肩,問我不跟著還能怎麼辦,難不成還要派人送下山?還是覺得我們應該追上前麵的隊伍給原封不動送回去,然後告訴人家我們跟在身後等他們開路。
我一噎,說的似乎也對,心想仇淳也就一個比我還廢材的廢材,跟著也就跟著吧,反正我們也沒啥陰謀,不怕他賴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