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了,他咋樣?”
白臨夜蹲在我們倆身邊,聽見我可以說話就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把剛才我出去找李柏,再看到雪坑,再到我們倆一同中了障眼法,然後被一隻雪貂差點弄死。
他被我說的張大了嘴巴,聽到說起初看到的雪坑和後來看到的不一樣的時候,他突然讓我形容一下,我從善如流把自己看到的兩個不同說了出來。
“可能你們遇到的不止一隻雪貂,能讓人陷入幻覺的,我隻聽說過狐狸之類的動物,雪貂那上來就是要傷人的,哪有功夫跟你們玩兒陰的。”他摸著下巴分析到。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雪貂目的性很強,一般攻擊人也都是快速利落,不會這麼複雜的又是障眼法,又是等著我們往下摔死。
“這裏也有狐狸?”我這個疑問純粹是下意識的,雪山上有雪狐大家都知道,但喜馬拉雅山上有沒有,我還真不清楚。
“有,這裏雖然海拔高,但生活的動物還是不少的,不過大多數都在另一麵,在這麵生活的多數都是雪豹和狼,對了,還有雪貂。”白臨夜很有耐心的給我了一些普及,我頓時心裏慶幸剛才遇到不是雪豹。
這一晚我們睡的極其不踏實,白臨夜知道有這麼詭異的狐狸存在,心裏就有點沒底,迷惑一個兩個也就算了,萬一一隊人都著了道,那我們可就得統統擱在這兒了。
好在這一晚沒再發生任何事,接下來我們就要越過安全區,前往沒人去過的區域,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每一個細節都有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太陽出來我們才開始出發,等收拾好所有東西,已經將近九點,雖然太陽十分大,可卻一點溫暖也感覺不到,隻覺得風小了點,沒有再下雪而已。
隊伍如同一條小小的蚯蚓,在雪白的大地上徐徐前進,昨夜發生的事第二天一早李柏就主動找我問,我老老實實把白臨夜打暈他這事說了,他鬱悶的揉著脖子說怪不得這麼疼。
昨晚發生的事有點讓人措手不及,我們倆都是在沒有任何準備下就著了道,他到現在都不清楚一個白乎乎的小玩意兒,是怎麼讓他陷入幻覺裏出不來的。
我心說我也想知道,我不過是找人說個話而已,怎麼就倒黴的一同著了道,還差點從崖壁上摔下去。
“希望今天一切順利。”在風中我們倆相互攙扶著往上走,這一段地勢比較陡峭,隊伍的行徑速度相對比較慢,不過也可以一眼看到周圍的情況,算是比較好的。
當初在烏蒙山一眼望出去,除了密密的灌木叢和樹林,什麼也看不到,不像這裏,一眼望出去除了白雪皚皚,就隻剩下偶爾露出地表的岩石。
別看這裏四處都是水的另外一個形態,但其實十分幹燥,風刮得人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舔了舔嘴唇,上麵清楚感受到不少皮翹了起來,還有一點點疼,幹裂的十分嚴重。
“但願你的願望可以實現,我可不想再遇見昨晚那種事,太無力了。”我腳下踩穩一塊冰雪,專業鞋子就是好,不擔心會在冰雪上滑倒,隻擔心自己體力是不是跟得上。
李柏嘿嘿笑了兩聲,問我啥時候不無力,每一次出遠門對我都是一種生死抉擇。我懟了他一句,說的好像他不是生死抉擇一樣,真不知道白家和葉家怎麼會攪進這樣的事情裏,難道是錢多時間多,閑的蛋疼?
隊伍裏隻有我和李柏還有力氣說上兩句話,李柏是體質過硬,至於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裏後,竟然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我好想曾經來過這裏,可怎麼可能?
不過想想,我連兩歲的記憶都能記得,這已經算是不太正常的了,畢竟老李說他連五歲前的記憶都一片模糊,我很多朋友也都說小時候記憶十分模糊,哪那麼多特別的事能記住。
在心裏歎了口氣,抬頭看到前頭不遠有一個平緩的地麵,應該可以稍微休息下,但在登山公司的時候教練曾說過,盡量不要在雪山上長時間休息和睡覺,因為不清楚你還會不會站起來、醒過來。
但又覺得他有自己的打算,我的建議隻是給了他一個進山的理由,他似乎對冰城的方位成竹在胸,但他應該並不知道冰城的具體位置才對,那麼是誰告訴他方位呢?是白老太太,還是別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