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也清楚如果當時就算這麼告訴我,以我們家的勢力,也弄不出這麼大陣仗,更別說讓我死裏逃生走到現在。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果真沒錯。
我們住的家庭套房一共三間屋子,白臨夜這個大金主自然自己一間,封珩看架勢也是自己一間,那我隻能我和李柏一間。
我回到屋子剛躺下,李柏就開始問動問西,大有我知道點什麼,他也必須知道,我心說以前怎麼沒見這麼積極,於是就故意繞了幾個圈子,這家夥頓時急了,說什麼他封老大的事他有權知道。
“你有權知道你幹嘛不自己去問。”我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麼事兒,為了偶像逼問兄弟啊。
李柏嘿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我從他眼裏看到我自己翹著二郎腿的賤樣,實在有點慘不忍睹,“行了行了,沒啥大事,就是跟我說他也有一段記憶丟失了,不過他的時間比較長,大概有十幾年。”
他啊了一聲,這次直接蹦了起來,“十幾年時間斷層失憶啊,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不過理論上應該可以站得住腳。”
我呸了一聲,問他什麼理論,別以為他上過大學我沒上過就欺負我讀書少,結果這家夥一撇嘴說李氏理論。長出一口氣,我跳起來就給了這家夥一腳,但沒踢著,他畢竟當過兵,認真起來我這弱雞不是對手。
“你還李氏理論,那你跟我說說,他為啥失憶?前因後果,都一一講清楚。”重新躺回到床上,無力暖氣開的挺足,暖融融的簡直想抱著被子睡一覺。
李柏咳了一聲,嘀咕了幾句,“我這不是虛心問你嗎,封老大要是能跟我說,我還用得著問你。”
我切了一聲,無奈的開始小聲說我們倆的談話,他知道我跟李柏的關係,既然沒打算瞞著我,老李知道應該也沒關係,“是封家的手筆,他在很小時候就被帶到了冰城,隨後在那裏發生了一些什麼,導致他丟失了全部記憶,再然後就成了下一任封珩。”
這一切之間的聯係是我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有直接原因還不好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封珩都經曆過這些,而這些足以形成一條食物鏈,一環扣一環。
“原來封老大的強大背後,有這麼多隱藏故事,他真是過得太苦了。”李柏有感而發,我實在沒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就是偶像效應嗎?人家在這種逆境裏上進成那麼優秀的人,再看看我們,哎,就跟社會米蟲一樣。
“唉對了,老爺子那邊的情況你怎麼看,我覺得你跟白臨夜沒把話說全。”他撓了撓屁。股,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若無其事的扭頭問我。
我咧了咧嘴,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是沒說全,爺爺的隊伍裏有蘭先生的資助,照理說資金是沒問題,但一個俱樂部應該不會有這麼大手筆對一個不是俱樂部會員的人資助,而且金額確實有點大,不像是一個俱樂部能組織出來的隊伍。”
這就是我當時最直觀的感覺,我那時候做出的表情,更多是為了這個,後來跟白臨夜插科打諢,也隻是為了掩飾臉上的情緒透露。
倒不是我想瞞著小白或者封珩,而是當時還有別人在,我不想節外生枝。
“哦,那我知道了,是炸了王家酒店那夥人,除了他們沒別人了。”李柏一拍肚皮說道,隨後不等我反應又說封雷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到酒店沒多久人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這個我回房間的時候才發現,他最近沉默了很多,我想找他問點東西都沒機會,“也許出外勤了唄,餘老大不是說有先鋒隊過去,他那種好手肯定忍不住要用唄。”
這一晚上就這一句話說的像那麼回事,我於是默默點了點頭,很給麵子的拉住被子一蒙腦袋準備睡覺。
“不是吧,這還早呢,你睡什麼覺,明天又沒事做。”李柏有點無語,拿起一個枕頭丟我,我隔著被子嘟囔了句困,現在除了想睡覺,什麼都想不起來。
閉上眼睛其實也並不是真的睡覺,隻是腦子裏很多東西亂糟糟的,封珩丟失的記憶和我的在時間上相差很多,並不能聯係到一起,那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有這號人,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這兩者之間有看不見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