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臨夜哦了一聲,把怎麼接到拉薩來的電話,及那個電話裏說的一些東西都詳細說了一遍,他說打電話來的是他們白家在拉薩的夥計,做的就是戶外生意,正好那幫人在他店裏補給,所以才能打來這通電話。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至於後來他們隊伍去了哪裏,我真不知道,夥計沒告訴我。”他舉雙手表示說的話已經十分詳細,我就別再問了。
那怎麼可能,我還有一個重要問題沒問出來呢。
“他們都在店裏補給了什麼,去的時候是什麼狀態?”這個很重要,人雖然出現了,但並不代表是沒有問題的,尤其是時間過去這麼久,爺爺他們竟然還在拉薩附近轉悠。
白臨夜被我問的一個頭兩個大,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打出去,沒一會兒就接通了,從裏麵傳出一道略微沙啞的聲音,規規矩矩喊了聲少東家。
“啊,老羅啊,我問你個事兒,就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隊伍,他們去店裏時是什麼樣的,都在店裏補給了些啥。”
被稱作老羅的男人啊了一聲,似乎是在回想,好一會兒才說道,“來的時候看樣子有點外傷,不過感覺不大礙事,他們補給的東西挺多,大多是攀登雪山之類的物品,還有一些應急藥物。”
我示意白臨夜問有沒有特別的東西,白臨夜翻了個白眼問了句,老羅說沒有什麼特別的,還說來買東西的很大手筆,補給的東西也十分廣、雜,算算做了這筆買賣後,他差不多一年之內可以過一過標準小康生活了。
我們幾個在一邊聽著人都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白臨夜,他是幕後真正老板,夥計都能這麼說,可見老板賺的更多,他這店到底是有多黑啊。
白臨夜被我們看的一陣無語,趕緊掛了電話幹咳兩聲問我有什麼想法。我心說我原來的想法都被摳出無良奸商這個戲碼給占滿了,暫時還真沒別的想法,隻覺得爺爺這隊伍不一般,起碼資金很充足。
李柏跟我看法卻不一樣,他摸著下巴斜了白臨夜一樣,幽幽的說,“看來之前他們隊伍損失慘重啊,不然怎麼會補給那麼多東西,那地方果然十分凶險。”
我倒是沒想的這麼周全,伸手在腦袋上拍了下,關鍵時刻東拉西扯沒個正經,怪不得爺爺不放心我。
“老李說的對,我雖然沒去過,但我奶奶當年可是親眼見識過,她老人家要是知道我這次要跟你們一起,非把我腿打折了不可。”白臨夜一臉可憐兮兮的賣慘樣兒,換來的卻是我和李柏一人一個白眼。
我倆以為他出門肯定都有報備,如果白老太太不想讓他來,有的是辦法,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謊了?”白臨夜在臉上使勁揉了一把,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倆小雞似的點頭,“我這次是偷跑出來的,不然為什麼會後來在葉家跟你們直接走,我們家離葉家也不遠。”
這一點倒是沒注意,我以為這家夥當時就是去葉家玩兒的,就像我常去李柏家,我們倆出去旅遊前一天,我都是在他家住一晚,然後一起出發。
所以當時見到白臨夜隻以為他跟我們一樣,但沒想過在帝都那樣的地方,和白臨夜這樣身份的人身上,這種習以為常的習慣並不適用。
我和李柏對視一眼,心裏都明白他說的不是玩笑,是真話,可一旦事情敗露,以白老太太的勢力,難保不會把他抓回去,這家夥到底是圖個啥?
“你也說了拉薩有你們白家夥計,那你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李柏好奇的問白臨夜,他倒是一臉輕鬆,嘿嘿笑了兩聲說那夥計跟他是一夥的,完全可以放心,而且他既然敢出來,肯定是做了萬全準備的。
我們閑聊著等封珩出來,一直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他才背著背包走到我們所在的屋門前,透過門看了我們一眼,似乎猶豫了一下,才抬腳走了進來。
白臨夜立刻圍著他問問題,尤其是他臉色蒼白成這樣的問題,問是不是傷沒好,或者留下後遺症什麼的。
封珩也真是淡定,任憑白臨夜怎麼囉嗦,出來的也就倆字,沒事,無妨,還好…
我和李柏在一邊看的十分同情他,捂著臉忍笑忍到快內傷,心說小白也就在這時候看著像這個年齡的孩子,蠢萌蠢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