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那銀棺好像就是這裏麵的東西吧,他們不是說就是封家先祖把銀棺帶走的嗎。”李柏總算回過神來,拉著我從地上起來,才坐了這麼點時間,整個屁。股都是涼的。
走到銅浮屠前,我看著將近一人高的銅浮屠心裏想著果然不一樣,百科上記載的那個,似乎還不到一米,這個竟然跟李柏差不多,比百科上的看上去高大了至少一倍有餘。
可是燈光太暗, 我看不清浮屠上的花紋,也不知道它整個外觀究竟是什麼樣子,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巨大影子。
“封老大家裏是沒錢了嗎?怎麼祠堂裏這麼暗,我去看看能不能把燈弄亮點。”李柏轉悠了一圈走到我身邊抱胸站了會兒,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啊了一聲,想都不想伸手攔住,盡管沒人來查看什麼的,但我們也不能太放肆吧,把人家祠堂弄出這麼大動靜,萬一封家人忍無可忍再來個甕中捉鱉…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不怎麼現實,歎了口氣表示作罷,繼續繞著銅浮屠來回轉悠。
我盯著塔身看了一會兒,發現裏麵有三層位置,第一層比較寬大,放著一個木製盒子,盒子上似乎還有不少繁複的花紋,隻是光線太暗實在看不清。
塔身中間是對穿鏤空,裏麵空空如也,應該就是放置那隻銀棺的地方,再往上則是一個小小的凹槽,因為正好對著旁邊琉璃燈的位置,能看清裏麵有一隻造型古樸的手鐲。
我想過伸手拿出來看看,手指動了好幾下,最後忍住了,不是所有明擺著的東西都有陷阱,但同樣的幾率還是有。
這邊剛剛糾結完,那邊突然聽到一聲悶哼,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我一直安穩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心知李柏肯定發現了什麼,不是他出事,就是有人倒黴。
但心裏其實更多知道是他出事,以老李的身手在封家如果遇見人,一定毫無還手之力。而現在的動靜隻發出一聲,幹脆利落,顯然不是李柏製服對手。
我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抬起腳朝那邊走過去,不管是好是壞,我總得管一管李柏,就算我是個菜鳥慫貨,也得陪個死什麼的。
心裏這麼說著,腳下步伐慢慢加快,同時還存著一點僥幸,如果遇到的是封家人,會不會是封珩…
聲音從琉璃燈後發出,我小心翼翼挪到燈前朝後探出腦袋一看,就見李柏直挺挺躺在地上,很明顯被人打暈了。
“老李!”我一驚,什麼也顧不得就衝了出去,趕緊把地上的李柏給扶起來,他還半睜著眼睛,但好像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掛在我肩上,沒幾秒又躺了回去。
我沒有再一次把人弄起來,他的體重我負荷不了,這麼做隻能讓他一次一次往地上摔,別到時候別人沒把他打出毛病,我倒是給摔出毛病來。
“他沒事。”
正著急該怎麼辦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前方黑暗中傳過來,頓時我整個人一激靈,這麼近的距離,我竟然沒發現在黑暗裏有人在。
我一瞬間的驚恐、慌亂都被那人看在眼裏,他示意我不用太擔心,族長的朋友他不會隨便動,但如果我們再在封家祠堂裏亂轉,保不齊觸動機關。
這比任何威脅都可怕,萬一機關開啟我們死了,封珩連怪別人的理由都沒有,純粹我們自己作死。
我蹲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仔仔細細朝裏看,可惜光線實在太暗,實在看不出站在黑暗裏的人到底什麼模樣,隻是聽聲音就知道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為什麼打暈他,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矯情。”我有點不明白問他,站在黑暗裏的老人好長時間才回答我說並不是他打暈了人,而是他自己伸手摸了迷魂草,天一亮就會恢複,叫我不用擔心。
我啊了一聲,心說迷魂草又是什麼玩意兒,扭頭在旁邊一搜索,不期然看到一盆放在架子上的藍色花草,在琉璃燈昏黃的光線下,竟有一種朦朧美。
隻一眼我就呆了,隨後又猛地把自己視線移開,我去,這迷魂草還真是名副其實,不過為什麼封家都這麼喜歡藍色,難道這東西也是藍楹以前主人留下的東西?
我定了定心神,抬頭看向黑暗裏站著的人,我已經放下心,這人對我們沒有威脅,他似乎隻是因為我走到這裏,所以才出現來提醒我,雖然我覺得這想法有點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