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雲橋如我想象那般並無凶險,但當我們的腳一踏上雲橋這麵的地麵時,我就心知不好,沒想到剛下橋的一瞬間,竟然就有機關等著我們。
千鈞一發之際,我被人帶著朝前撲了下,腳還在下麵懸著,人卻掛在了上頭,好歹算是保住了小命。
“我的娘啊,真是陰險,普通人還真躲不過去。”李柏一邊把我從空檔裏拉出來,一邊後怕的說道,臉上的驚嚇還沒完全消退下去。
我心說可不是咋的,太他媽陰險了,這一腳下去就是個死啊,連一點餘地都不留。
我們倆戰戰兢兢繼續往裏走,這邊的大院落大門都緊緊閉著,從外麵隻能看到幾座高聳的樓閣,每一座樓閣並不多麼精巧,但幾乎彙聚了我所知道的所有樓閣的建造風格,也是牛的不行。
一路朝前走,我心裏越來越忐忑,這裏的平靜跟雲橋那端的平靜完全不一樣,那邊是真的完全靜,而這邊的靜顯得有點詭異,我一邊走一邊不停朝四周觀察,生怕忽略什麼。
李柏也被我帶的緊張兮兮,整個身體異常緊繃,時刻保持著戒備姿態。
可走了約莫十來分鍾,眼看著都已經穿過建築群到了崖壁上那片建築下,竟然一點別的事都沒發生,這讓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總覺得這麼重要的地方,越應該機關重重才對。
李柏小聲問我怎麼回事,咋這麼平靜,不符合劇情啊,我心說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事到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很快穿過最後一座院落,崖壁上的建築入口眼前就在眼前,我們倆卻齊齊停在了原地,不是不願意再往前,隻是,誰他媽告訴我,蹲在門口那倆貨是啥玩意兒?
李柏咽口水的聲音大的讓人想忽略都難,他怯生生的不敢置信的問,“獅,獅子?”
我啊了一聲,眼睛沒瞎的話,我應該沒看錯,那確實是獅子,活生生的獅子,正懶洋洋的臥在那裏,我們倆都走這麼近了,居然連眼都沒眨一下。
“這,是鄙視我們的武力值嗎?”李柏說這想朝前一步試一試,我趕緊一把攔住,作死什麼的不是我的風格啊,這一步踏出去,萬一真有點啥,那豈不是後悔都來不及。
可攔住之後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難不成走到這裏之後我們再退回去?這顯然也不大現實。
思索再三,我決定自己去試一試,於是示意李柏在旁邊悠著點,萬一那倆哥們站起來撲過來,我還需要留個全屍啊。
我幾乎帶了哭腔,李柏竟然豎起拇指誇我大義凜然,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拚死幫我留個全屍。臥槽,這是人話嗎,是嗎?
憤恨之餘我直接踏了出去,發現那倆東西還一動不動,於是又朝前踏了一步,還是沒動靜。
“該不會是死的吧。”李柏在我後頭跟著,亦步亦趨。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懷疑,可不至於吧,那倆東西剛才動過,肯定是個活的,再說放在這裏肯定不隻是個擺設,如果是,那這擺設也太嚇人了點。
“活的,我嚴重懷疑得越過那條線才有效。”我停住了腳步,指著不遠處那條不怎麼明顯的灰色線,盤算著可能的幾率,發現這個幾率大到無法忽略。
心裏再一次對封家人的瘋生出一股無力感,高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理解,封珩和封雷竟然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這麼多年,也是強者中的強者。
我再一次領教到封家的厲害,果然他們能一直延續到現在,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唉,小飛你快看,那上麵好像有字啊。”李柏咋咋呼呼的,把我嚇了一大跳,抬頭往上一看,果然看到了字,不過眼神不怎麼好,隻隱約看到大的那倆,小的就不怎麼清楚。
我問他後麵那個是什麼,李柏啊了一聲,仔細一看哦了一聲,說剛才沒注意,上麵好像寫著祠堂。
我一驚下意識朝前踏了一步,好死不死腳尖越過了地上的線,一瞬間那兩隻跟擺設似的獅子站了起來,雙眼凶光大盛,朝著我們倆不停噴著鼻息,似乎隨時都會撲過來。
這下我和李柏都呆住了,尤其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一句話之間,我們的處境就發生了逆轉,不過這逆轉實在不怎麼想看到。
“你,你把腳收回來試試…”
我心裏暗罵一句白癡,腳飛快收了回來,可那倆獅子不僅沒繼續趴回去,反倒朝前踏了步,做出了撲前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