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目的沒達到之前,他們肯定不敢動我們,不過他這一聲倒是提醒了我,如果他們想找死,說不定我可以幫個忙啥的。
王侯終於正眼看著我,一臉饒有興趣的說,“黎娜口中的季昀飛是個榆木,沒想到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小夥子有前途啊,不過有些話說的太明白不見得是好事。”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不過他越是這樣,我的猜測就越能被坐實。
於是我聳聳肩表示我不說了,我乖乖聽話,我倒想看看他們王家能耐有多大,在封家和我爺爺他們一幫子人底下細細織網,還把我也圈進來,一步一步心思縝密,絕非黎娜帶著那幾個蠢貨可以比。
我們倆沉默了,瞪著眼睛看著王侯,他微微蹙眉,“小子,你有一點說對了,我要得到冰城的鑰匙,所以,我得送你們去一個地方,和你們的老熟人敘敘舊。”
我一愣,臥槽,他竟然知道封家在哪兒,那這麼多年怎麼不好好跟封家人絮叨絮叨。
李柏顯然也是沒想到,不過我們倆對視一眼之後心裏就有了數,繼續沉默的看著王侯,他也不惱,嘴角微微一扯,便不再說話了。
原以為這就算談話結束,誰知道沒多會兒黎娜竟然從外麵走了進來,她噠噠噠的鞋聲十分清脆,腳步穩健卻急促,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
我和李柏讓到一邊,看著她抱著一個長長的木盒走進來,進門前斜了我們倆一眼,依舊輕蔑不屑,但也沒說什麼。
“侯爺,你要的東西帶回來了。”她說著把盒子放在王侯前麵的桌子上頭,隨後一點頭轉身走了出去,一舉一動規規矩矩,絲毫沒有我之前見的妖媚之氣。
我和李柏盯著桌子上的木盒看,很想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麼,能讓黎娜這麼小心翼翼的抱著,能讓王侯一看見盒子就瞬間凝重起來。
“好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如今這東風也到了,小子,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王侯伸手撫了撫麵前的盒子,蓋了一大半的布袋被他拂開,露出裏麵一塊雕刻奇特的花紋。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這個花紋再熟悉不過,石門上,通道裏,很多地方我都見過,隻是我一直沒看明白,這到底是花還是啥別的,更不明白意思。
見我盯著木盒看,王侯挑眉問我是不是認識花,我一愣,搖搖頭說不認識,隻是見過幾次。
他也不多說,直接把盒子打開,裏麵紅色綢緞中靜靜放著一卷白色的卷軸,不知道是字還是畫,或者是字畫相結合。
腦子裏各種想法一溜煙閃過,反正覺得每個都靠譜,又每個都不靠譜,想也是白想,隻能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木盒,和木盒上的王侯的那隻手。
“他就是季昀飛?”
正當我全神貫注盯著那副卷軸期待看到結果的時候,突然一道清麗的女音在身後響起,一聽就知道是個青春洋溢的年輕女孩,隻是這麼年紀輕輕就能自由出入鬼市的,會是誰?
眼見王侯縮回了手,我隻能轉動腦袋朝身後看人了。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身材勻稱偏瘦的女孩,樣貌十分脫俗,但又算不上頂頂好看,隻是一眼看過去,沒辦法對她生出一絲戒備。
王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旁邊,他看了眼我,隨後朝眼前站著的女孩直接躬身行禮。
我和李柏張大了嘴巴看著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這,這女孩是王家現任家主王雲夢,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和善可親,我還以為會跟葉風婉那丫頭一個德行,高高在上,讓人無法靠近。
“你好,我就是季昀飛。”我腦中思緒滴溜溜的轉,王雲夢這個時候來,絕非和王侯約好,她有沒有可能是來解救我們倆倒黴蛋兒的?
想了想覺得不可能,雖然王家在國內的勢力已經蟄伏,但再怎麼說他們和海外王家還是同族,應該不會為了我們倆外人大動幹戈。
“嗯,我知道,我叫王雲夢,久聞大名。”她對王侯點了點頭,一點不客氣的走到他剛才坐著的地方坐下,斜眼看了看桌子上的木盒。此時木盒已經恢複成剛拿進來的樣子,看樣子王侯根本沒想到王雲夢會來。
我和李柏對視一眼,他不動聲色站到旁邊,小聲問我這姑娘是啥路數,我搖頭說不知道,反正王雲夢這時候過來,肯定不止單單參觀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