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冤枉,我才吃了不到一條,要找也該找封珩吧,他可是麵不改色吃了一條半呐。
就這麼追來追去,我一不小心就掉水裏了,於是整個人一哆嗦,醒了。
抬眼看看外麵已經天光大亮,看著今天天氣不錯,心想著反正也這樣了,那就起來吧。
房間裏隻剩下我一個,封珩和李柏不知道啥時候已經不在了。我收拾好坐在矮桌前發了會兒呆,起身打算去食堂。
還沒走到地方就聽到裏麵熱熱鬧鬧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好事,喧鬧聲簡直跟菜市場差不多。
轉過道就看見食堂大門,裏麵幾個老外坐在一起說說笑笑,並沒有我們的人,立刻我就止住了步子,想了想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一大清早都不在,說不定去了老喇嘛屋裏,我得跟著去,萬一等會去找古井不帶我咋辦。
顯然我想多了,老喇嘛屋裏幾個人都在,不過他們不是打算去找古井,而是圍著床榻,每個人都一臉沉重。
我心裏咯噔一聲,這是去了?
心裏想著,腳下趕緊朝前緊走兩步,一看床上的老喇嘛,果然麵色蒼白如死,唇上也幾乎沒了顏色,一看昨晚說不定就已經不在了。
“走吧,達瓦多吉會處理好。”封珩站起身朝外走,就見那天救我們那喇嘛站在門口,一臉隱忍的悲痛,衝著我們合手一禮。
說實話對老喇嘛我沒什麼特別的感情,隻是看到他的死就想到色倉救我的人,心裏不是個滋味。
“走吧,他也算壽終正寢。”封雷拍了拍我肩膀,他應該知道我這段時間經曆的一切,語氣的安慰溢於言表。
我嗯了一聲,轉身跟著走了出去。封珩站在拐角處,見我們幾個出來說了句出發,白臨夜立刻往回跑,估計是去抱大白鵝了。
找地方並沒有帶幾個人,謝秉徽原來也要去,被封珩留下和葉家隊伍等消息,萬一我們找古井途中出現意外,他可以帶著隊伍接應。
這個理由謝秉徽拒絕不了,隻能等在喇嘛廟裏。
最後封珩隻帶了我、李柏和白臨夜出去,其他人都留在寺廟裏等待消息。
我們一路沿著昨天吃魚那地方往前搜索,發現這裏的魚越往前越大,我們昨晚驚歎的大魚在這群魚麵前,就跟孫子似的。
“這每天估計得吃個七八頓,不然咋長成這樣啊。”李柏嘖嘖稱奇,手癢的捏了團雪往水裏丟,那群魚連動都不動。
“你力道不行,這點雪遇水就化沒了。”白臨夜說著把懷裏的大白鵝遞給李柏,他彎腰捏了個瓷實的,也朝水裏丟。
但結果不盡如人意,他這雪的結實程度和丟出去的力道比李柏大,可那群魚還是沒動。
“噝!嘿,爺還上脾氣了,就不信砸不動你!”
白臨夜有點不服氣,在李柏的哈哈大笑中再一次捏雪球丟出去,水麵倒是起了不小波瀾,但那些魚還是紋絲不動。
“有點不對啊,這些魚假的?”我蹲在水邊朝裏看,發現那些魚一動不動,可不管怎麼看也不像是假魚。
封珩蹲到我身邊,用手從地上硬生生拔下一塊冰,朝著水裏的魚輕輕一擲,瞬間那些魚猛地遊了起來,“力道不夠而已。”
這話簡直是當麵打臉,李柏也就算了,左右習慣了實力懸殊,白臨夜看著臉色馬上就臭的跟屎差不多。
我沒多搭話,他早晚得習慣封珩的強大,慢慢也就不會有這種完全沒必要的臭臉。
封珩站起身的瞬間,手上又多了兩塊冰,都有核桃大小,他隻在手裏掂了掂,朝著水裏用力扔出去。
他輕輕一擲就能驚動水下的魚,這用力一扔,可見力道之強勁,幾乎瞬間水底就出現了裂痕,這種裂痕隨著第二個冰球下去,已經有了無可挽回的崩壞之勢。
很快水底露出一個巨大的黑洞,但奇怪的是水沒有任何變動,連水裏的魚都很安靜的圍繞在黑洞周圍,沒有下潛的意思。
“這裏就是湧出它們的地方,所以這些魚才會圍在這裏。”我腦子裏有一瞬間靈光閃過,這一次我抓住了,扭頭想得到封珩的肯定。
他嗯了聲,盯著水下的黑洞看。
白臨夜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如果是這樣,那這裏極有可能連接著古井,那古井是不是就離此地不遠?”
他這個想法我想在場人都考慮過,隻是我覺得以此下結論有點草率,連通不代表距離不遠,畢竟地下河甚至有可能好幾十公裏都有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