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嗯了一聲,我迫不及待接過話問,“我爺爺有沒有給我帶話,他在哪裏?”
董卿雲搖搖頭,“並沒有給你任何話,我見到他是在鬼市,一同見到的還有王家的王侯及王雲夢。”
我開始有點失落,當聽到王侯和王雲夢的名字時,又覺得詫異。王家地處北京,倆人啥時候一同去了洛陽?封珩為什麼沒一點反應。
“先到古井裏拿需要的東西。”他說著拿起那碗茶喝下,起身朝外走。
我一臉茫然,上一次換真竹簡,這一次又換啥?當初為啥不把東西直接帶身邊,幹啥這兒藏藏那兒藏藏的。
董卿雲沒走的打算,他盯著我看了幾眼,突然問我身上有沒有不舒服。我心說我現在最大的不舒服在心裏,我爺爺竟然不給我帶話,我可是他親孫子。
“沒有,我很好。”我搖搖頭,除了上山時那點不舒服外,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他笑笑嗯了一聲,也喝了茶,“那就好。”
後來我怎麼回了自己屋,又是怎麼睡下的,腦子裏一片模糊,就記得封雷讓我這兩天不要亂跑,等他們確定古井的位置,我們就得出發。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走出屋門卻還是陰雲密布,絲毫看不出這已經是正午時分,黑壓壓的烏雲壓在整個昆侖之上,給人十分壓抑的感覺。
我按照記憶裏食堂方向走該去,發現那群外國人還坐在昨天的位置,封珩等人則坐在另一邊,兩邊人馬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心平氣和坐著吃飯。
別人我不曉得,李柏絕對不是這個性格,於是我滿臉疑惑坐到他旁邊,問他是不是被藥傻了,怎麼這麼平靜的坐在這幫崽子邊上吃飯。
他把聲音壓得更低,小心翼翼的說,“走著瞧,好戲在後頭,不急於一時。”
我心說這話用得著小心翼翼嗎?他用眼神告訴我,他防著的是黎娜,這姑娘耳朵十分靈敏,他要不說的小心點,保不齊就泄露了。
黎娜還有這項特異功能?我噝了一聲,低頭默默吃著糌粑,那我以前那麼罵她這姑娘都聽到了,怪不得認慫都不管用。
吃著吃著,對麵一個老外忽然站起來十分不服氣的說道,“懦夫,如果不是那個喇嘛幫你們,你們早被打趴下了。”
說完他哈哈笑了兩聲,底下幾個老外也跟著一起起哄調笑。
我沒覺得這是侮辱,隻覺得這貨的智商實在不適合在國內混,他會死的很慘。
果然,不等那邊笑聲落下,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笑聲他們還輕蔑,“就你們這幫傻大個,要不是爺不在,哪還需要勞動別人動手收拾你們。”
說話的是一直沒見到的白臨夜,他手裏抱著一隻大白鵝,歪歪斜斜站在門口。
原本翩翩少年加大白鵝的組合十分養眼,可他臉上的笑加上這吊兒郎當的站姿,除了讓人想到無賴,還想到了乞丐。
老外一看來的是個少年人,十分不屑的嘲笑道,“小家夥,站都沒學會,就別學人打架了,回家養你的鵝去吧。”
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我心說笑吧笑吧,能被小白外表欺騙一下,也不算丟人的事,隻是希望等會兒他們還笑的出來。
“打架和養鵝並不衝突,但打你們,確實很浪費時間。”白臨夜說著走到我身邊把大白鵝放下,然後一屁股坐到我旁邊拿起糌粑就吃。
我離得近,隱約聽到他邊吃邊嘀咕,“餓死老子了,一隻破鵝讓老子找了一天一夜,還他媽不給飯吃,餓死了。”
聽的我一陣無語,心說找一隻鵝幹啥,難道這還是個稀有品種,是個寶鵝?
心裏這麼想,我默默把手裏拿起來的糌粑放到白臨夜手裏,他愣了下,隨即往嘴裏塞,含含糊糊的說了聲謝。
那幾個起哄的老外一見白臨夜真不打算理會他們,頓時覺得自己被羞辱了,第一個說話那哥們直接起來滿臉怒意的瞪著小白。
我正好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被這麼一個傻大個瞪著,說實話我不是害怕,我是覺得不自在,於是用手肘頂了頂白臨夜,“他這麼深情脈脈的看著你,你是不是該說點啥?”
他猛地咳咳兩聲,拍著胸脯跟看怪物似的看了我一眼,轉頭對那老外豎起一根指頭,至於是什麼手勢,我想大家都明白。
“王八蛋!打他!”
那夥計一聲怒吼,抬起腳就朝我們撲了過來,我很想說冤有頭債有主,但地理位置不允許,我隻能幫著一起打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