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盒子看,差點忘了我們來找他幹嘛來的。
“啊,對對對,有事。”我反應過來舉著手機給他看,“一個很奇怪的號碼給我發了一條很奇怪的信息,我過來問問你。”
其實來問什麼我也不清楚,就是直覺這時候發的短信,還是西藏來的,肯定有點玄機。
封珩也不接,抬眼看了看,嗯了一聲,然後就沒下文了。
我和李柏對視一眼,他已經恢複原狀,指著手機上的短信問到底啥意思,是垃圾信息還是咋的。
“他發的,就是字麵意思,不用理會,很快能見到。”封珩這話說的我腦袋轉了好幾個彎兒才理解透徹,敢情是我們要去那地方那人給發的,這真是。。。。。。
我想起葉風婉身邊那個中年男人放的錄音,心說難道是那個老喇嘛發的?可聽錄音和中年男人的意思,老喇嘛已經陷入昏迷,神誌不清的人能給我發來這條短信嗎?
當天夜裏我睡的不是很踏實,翻來覆去迷迷糊糊,腦子裏像幻燈片似的晃著小時候那些我遺忘了的點點滴滴。
早上醒來我滿頭大汗坐在床上發呆,昨晚上腦子裏過了什麼我記不清了,但有一幕我記得很清楚,漫天黃沙和一輛靜靜停著的小貨車。
我呆愣愣的樣子引來李柏注意,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問道,“你發什麼呆,不去吃飯啊。”
我搖搖頭說不想去,叫他吃完記得給我帶點,就這麼朝後一倒,閉上眼繼續思索剛才腦子裏的東西。
那一幕在腦子裏越來越清晰,可大哥沒說過我小時候還去過沙漠,還有那輛小貨車是怎麼回事,我難道是坐那車去的?
這一天過的很恍惚,第三天出發時,我還有點精神不濟,一上車立刻昏昏沉沉要睡不睡的感覺,十分難受。
鑒於我們之前去過高原,並沒有多大反應,葉風婉直接給我們買了火車票。
這兩者之間有啥因果關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起碼要在車上晃個兩三天,也許因為心裏有事加上精神不濟,我也沒多問,老老實實跟著上車就往臥鋪上躺。
從北京往西藏去的Z21車次晚上八點開車,我躺在車上閉著眼暈暈乎乎,還沒開出北京我感覺自己已經開始高反了。
“我去,這軟臥比機票也便宜不了多少啊。”李柏端著一杯白開水坐在我對麵,一副隨時準備上高原提前體驗冬天的架勢。
我瞥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說,“差一半也叫便宜不了多少?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土豪了。”說著翻了個身,側對著他伸手要水。
李柏的水我沒接到,倒是接到了封珩的手腕,不過他沒跟我握手的意思,直接一手搭在我手腕上,竟然給我搭起脈來。
我一愣,心說這是作什麼,但更多驚訝這人居然還會看病?!
“餘毒發作,難怪要死不活。”他說完起身從包裏拿出一粒白色藥片,直接丟在李柏水杯裏,晃了晃讓我喝下去。
我還沉浸在他那句算不上多俏皮的話裏,水就遞到了我跟前,下意識我問了句幹啥,他一挑眉,我立刻接過來,也不管熱不熱,直接一口飲盡,相當豪邁的架勢。
李柏接過幹了的水杯,問了一句,“什麼餘毒?”
“裂縫裏他受傷沾上的毒,雖然自身化解了一部分,但還有殘餘,已經沒事了。”封珩把背包甩上去,很自然坐到我身邊,一口一口吃著葉風婉為我們準備的零食。
我和李柏直直盯著他,我沒見過封珩吃除了飯和壓縮餅幹之類的其他食物,這會兒看他吃薯片喝可樂,突然感覺很不適應。
就像是,像是我爺爺那種十分古板的老頭子,突然之間玩嘻哈差不多。
服了藥我到晚上十點多就恢複了精神,可大晚上有精神不是啥好事,我直到淩晨兩點多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早上八點窗外景色我已經全然陌生了,一路高大黃土,看著十分壯觀,這種風景是中原和南方絕對見不到,也絕對模仿不來的豪邁。
怪不得都誰北方人豪爽漢子,就這地方,怕也很難養出娘炮吧。
下午一點到達蘭州,停留時間比較長,但要想下車弄晚拉麵吃也絕無可能,除非你提前預定,跟人說我在火車上,你給我送進來,否則還是想想算了。
過了蘭州封珩就開始讓我和李柏好好休息,盡量不要隨便蹦達,因為晚上要到格爾木,還會經過唐古拉山口,都是考驗身體的時刻,雖然車裏有供氧,但稍不注意還是有機會中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