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種高壓又高原的雙重打擊,我害怕自己不高反都高反了。
“找出路,朝上爬!!”他突然衝我吼了起來,我們仨一臉懵,白臨夜最先反應過來,立刻在兩側石壁上找地方。
我和李柏對視一眼,完全不知道他們倆為什麼突然跟瘋了似的找出路是為了啥,就算有毒蟲,這會兒不是還沒看見嗎,連個動靜。。。。。。
“臥槽,臥槽,動靜?不是吧老兄!”我拽著李柏手舞足蹈,試圖告訴他什麼,可越是著急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滿臉問號的看著我,我幹脆指向水麵,“水,看水呀。”
他扭頭在水麵上看了好一會兒,問我到底想說什麼,我呼吸急促的道,“蛇草開始晃動,證明水流在變化,上流肯定出了什麼問題,導致水流加速,這裏很快就會出現壁畫上的情況。”
李柏終於明白了到底要發生什麼事,一臉震驚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我這手什麼時候這麼神了,拍一下就能拍出這麼大動靜?”
我心說你還自戀個屁啊,這時候當然逃命要緊,還站在原地幹什麼。
就我們說話這會兒功夫,封雷和白臨夜已經找到了可以往上攀爬的地方,就在水池邊上,我跑過去看了兩眼,頓時懵了。
這簡直是戶外攀爬,還是沒安全措施的那種,就我這種菜鳥,別說爬到水位上,離地兩米估計就得掉下來。
“快上去,照這動靜,水很快會下來。”封雷在上麵喊,白臨夜也催著我們倆快點。
鑒於我自己的能力,我讓李柏和白臨夜先一步上去,李柏說什麼都不肯,我隻好麻溜往上爬,緊緊跟在白臨夜身後。
我才爬了幾米就不敢往下看,生怕自己一個不下心就下去了。
封雷在上頭給打著手電沒讓我覺得清晰,反而有點晃眼,“照水麵,我慢慢上去。”試了幾次眼睛實在難受,我就跟他說讓他換個角度。
我和李柏一前一後朝上爬了很久,白臨夜突然朝我們喊道,“快點,這上麵有通道。”
我初步判斷了下他們的距離我的高度,發現自己果然弱的一逼,人都爬那麼高了,我還在下麵晃蕩呢。
埋頭打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往上爬,但不聞窗外事的前提是,人窗外事沒多大動靜,鳥叫也就算了,要轟隆隆的炸雷,或者水聲呢?
我心裏是苦的,早叫李柏在我前頭了,這會兒可咋辦。
“小飛穩住。”李柏還有心思跟我扯皮,我他媽的耳朵都要被這水聲衝破了,哪有心情瞎扯。
手腳盡可能利索,但石壁上洞口確實很小,一個不穩別說加速了,我可能連李柏一道給砸下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爬著爬著,封雷突然朝我們吼道,“大水瘋長,你們快點,蛇草要上來了。”
我一聽手腳更加僵硬,朝上爬了沒幾下,腳下一滑,人就朝後仰倒下去,頓時我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小飛!”耳邊轟隆隆水聲越來越近,幾乎壓過了李柏的叫喊。
朝上爬十米用了十幾分鍾,朝下掉隻用一瞬間,但這一瞬間也太快了吧。這是我掉入水中的第一反應,我感覺最多我朝後仰了下,人就在水裏了。
我怔愣的感受著巨大力量朝我襲來,整個人朝著一側瘋狂翻轉,重重撞在了石壁上,一下子積攢在肺部的氧氣吐了個精光。
兵荒馬亂之間,我看到李柏在我身後不遠處貼著石壁吐泡泡,一副要斷氣的樣子。
我們倆隔著一浪翻過一浪的水對視一眼,齊齊揮動四肢朝上遊,人總不能自己把自己給憋死吧。
水位比我們想象的要高,遊了好一會兒我才勉強探出頭吸了口氣,立刻又被一浪給壓了下去。
我能感覺到李柏就在我身邊,但我卻抓不到他,我甚至聽不到除了水聲外的其他聲音。
“老李,老李!”喊叫徒勞無功,但不喊我又覺得心裏沒底。
拚命掙紮間我注意到水位已經上升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高度,因為我隱約看到一側石壁上有手電光晃動,應該是封雷他們待得地方。
發現這個我就鬱悶了,早知道費那麼大勁兒爬做什麼,直接等著水位上漲,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當然這個想法隻在我腦子存活了一秒鍾,我就想到了水裏的蛇草,還有封雷吼的那句大水瘋長。
臥槽,大水瘋長,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老李,上岸,快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