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臨夜無奈的長歎一聲,“隻是開個玩笑,兩位別激動,你爸媽的死確實跟季昀飛關係不大,但也不是一點沒有。”
他說著把照片扔到我們麵前,“王家不是給你送去過一枚古錢幣嗎,你拿給他爸媽看過,作為考古專業的專業人士,他們雖然沒一眼看出來,但後來多少查到過那東西的作用。”
白臨夜手指在腕表上摩挲了一下,眯著眼睛笑道,“但卻隱瞞了下來,這使得你出發的時間差了一點點,對於破壞計劃的人,那幫家夥從來不手軟。”
到此為止,我們終於知道李柏父母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又不敢置信,隻是隱瞞了一個消息,就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那幫混蛋!”李柏眼圈紅紅的,一圈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碗碟傾倒無數。
我沒阻止他,更沒勸,有些情緒需要發泄出來,這幫人確實太混蛋。
“你還知道什麼?”我相對比較冷靜,抬眼問白臨夜,他這人實在太狡猾,我很懷疑如果我們不問,很多東西他會選擇不說。
“你想知道什麼?”白臨夜單手撐著下巴歪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笑起來。
這死小子,我在心裏暗罵,心說你知道什麼關於我們的就說什麼唄,還非得問我,到時候我萬一疏漏上一兩個問題,也隻能怪我自己沒問唄。
“關於我們倆的事,尤其是李叔車禍的事,你還知道多少。”我想了想問了一句,已經算是基本概全了能問的問題。
白臨夜哈哈一笑,撫掌看著我,“季昀飛,季大哥,人不錯,真不錯。”
我心說能不廢話嗎,我不錯還用你說,嘴裏卻換了催促的話,“白小子,趕緊說吧,再晚回去找不到封珩可別怪我不問。”
他一愣,笑的更愉快,“行,也很簡單,他父母的死就是這麼回事,至於誰幹的,我不清楚,但肯定跟王家脫不了關係,尤其是海外那支。”
李柏早就平靜下來,聽到這裏問他怎麼找那些人,白臨夜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幹脆地告訴我們,前不久他們在洛陽鬼市出現過。
他還說,“洛陽這個鬼市跟別的地方不同,並不是現在流傳的那種,而是一種更為古老的交易點,沒有麵目沒有錢幣,以物易物,全看本事。”
我皺了皺眉,沒有麵目沒有錢幣,還是以物易物,在這種地方想找到一個人,太難了。
臉是最簡單的,看不見還能從資金帳戶查,可這裏還沒有金錢交易,就隻能從所交換的物品上查,但誰知道這物品中間經了幾手。
李柏也跟著皺眉,他想到的比我還多點,那就是如何能進入鬼市。
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白臨夜眼睛幾乎笑成一條縫兒,“我有點明白你們為什麼能成為朋友,臭味相投,思維方式在一些地方也很相似。”
我心說這用你說,這麼多年好哥們了,我還能不知道。
“洛陽鬼市有製度,不是誰想進就進,而且很少有人知道具體位置,”他頓了頓繼續說,“不過很不巧,我有資格,封珩也有資格。”
我為難的神情一下子收起,這兩人有資格就代表他們都知道洛陽鬼市地點,也許還有辦法帶我們進去。
“王家又是怎麼回事?”我見差不多,就繼續問另一件事。
白臨夜笑著說我還真是不客氣,我不覺得不好意思,交換總是對等的,我從他這裏知道的東西,早晚這小子得賺回去。
“王家的情況很複雜,所以說他父母還有你家的事,我不能確定究竟是哪個王家所為。”
原來王家早前我知道的本土與海外兩支分裂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當家人王雲夢和她叔叔的之間的問題。
一個與葉風婉差不多的小姑娘繼承了差不多的家產,但她沒葉風婉這麼幸運,家中長輩都肯扶持她,王家對王雲夢的態度顯得有些搖擺不定。
說白了就是牆頭草,顧忌王雲夢家主的身份,又忌憚她叔叔王侯的勢力,導致如今王家如今奇怪的局麵,風平浪靜中小漩渦不斷。
李柏嘖嘖兩聲,說:“這叫王侯的一定不簡單,他也想當家主?”
我也是這麼想,出現爭鋒的局麵,必然是兩邊都有心要那個位置。
白臨夜卻搖頭說不是,王侯是個很溫文爾雅的人,他這人對權利淡的幾乎連糞土都不如,唯一的興趣就是古玩字畫,但凡上些年頭的東西,他都想看一看。
就這麼一個人,實在很難想象他會和王雲夢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