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完全由數量堆積起來的怪物全然不是裴易瀾的對手,如何說呢?蝦兵蟹將全然不是一合之敵。
宛如是疾馳的戰車,直接從數量眾多的怪物身上碾壓了過去,刀劍所能觸及到的地方全部斷裂開。
他一人就已經是千軍萬馬。
沒有限製,那些力量在裴易瀾的體內奔湧著,自己之前一直是按照裴旻或者說是父親的指引行動著,而現在自己已經成為了裴旻本身。
他成為了棋子本身,成為了英魂本身。
甚至是遠超英魂化得力量,在那深淵之中裴易瀾接觸到了本源。
棋盤的盡頭。
他搜尋著黑將的蹤跡,張語淩告訴他,那就是個孩子模樣的人。
不可能會有正常孩子出現在這裏,而這成了裴易瀾判斷的依據。
隻要是孩子,在確定他身上那一定會讓自己感動厭惡地味道之後,就殺了他。
裴易瀾感受到了裴旻麵對那幾個被複活的棋子時的惡心感。
有風從四處吹來帶著腐爛沼澤碎開的氣泡裏會擴散開的那些惡臭。
而操控著一切的人身上一定會有那味道。
他看見前麵有人。
停下腳步,周圍尚有意識的惡魂停下了。
他們恐懼著,這個完全超乎了自己野獸本能不能靠近的男人。
羅站在那裏,自己手中的槍穿透了咽喉。
他看起來是在極度的痛苦中選擇了這種了解方式的,能夠在他身上看到那些撕咬的傷口,碎開的皮肉不整齊的地方看上去像是被反複咬了幾口才從那個男人身上奪走那一點點的皮肉。
裴易瀾走上前去將長槍抽出,慢慢的把羅的身體放下躺平。
“店長,謝謝你,這麼久了我甚至沒有機會報答你的照顧。”
童工不能雇傭,就去做一點簡單的工作,把裴易瀾的身份做的合理。
過了關店的時間,隻要裴易瀾還留在那裏,就會和他一起,一直等到那個無論如何都討厭回家的孩子前腳離開店門的時候才會在後麵默默的關上燈。
“又有蟲子混進來了。”
蠕動著的肉團,男孩的樣子緩緩浮現,然而,在他睜開眼睛的一刻卻止不住的驚呼而出。
“不可能。”
完好無損,連像樣的傷口都沒有,在雲翰死後,赤棋居然還有能夠那樣狀態的人。
即使不是瀕死,也應該如那個持槍的人一樣,已經處於死去的邊緣。
隻要一點點的推動就會倒下,回歸大地。
“讓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