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要全力擊敗你的對手,對方是衛冕冠軍,你的賠率很高,對方會故意輸給你,但我們不能做的太假,所以第一回合你也得演一演。”
老板指揮著雲翰,雖然不能和對手用盡全力的搏鬥對雲翰來說就和沒有上台是沒有任何相差的事情。
但就是這樣,不去做就沒有再上台的機會了。
所以即使戰意全無,也要站在台上。
“也就是和他打的有來有回對吧。”
“差不多,但是你得輸幾點,挨上幾拳沒有問題吧?”
“沒有。”
雲翰並不覺得那個所謂的衛冕冠軍能夠把自己怎麼樣。
隻是有些無聊。
……
兩人纏鬥在一起。
雲翰貼近那人的耳邊。
“等下我會稍微鬆開腿上的束縛,你翻身起來之後我會出兩個連續的擺拳,躲過之後你就衝上來,我不會防你。”
說完,雲翰立刻鬆開了腿上的力道,從看台上是完全沒有辦法發現的,那人立刻起身,雲翰緊接著一分翻滾也起身了。
一切和劇本一致,被擊中之後自己隻要立刻倒下,裝作被KO的樣子就可以了。
但是男人並沒有立刻揮拳。
他躲過了雲翰的拳擊,應該立馬還擊的,可是他踏前一步,挑開了雲翰的重心,然後立刻上前,將雲翰絆倒在地上。
斷頭台。
一旦被成型即無解的殺招。
不至於啊,完全沒有必要啊,反正怎麼來自己都會認輸。
雲翰在尚有力氣和氣息沒有出現太大的混亂的時候,拍了拍男人的胳膊。
這樣也不錯,既然是斷頭台,認輸就不會有觀眾有怨言了。
裁判。
裁判呢?
裁判沒有上前,隻是遠遠的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別想著投降了,走上擂台來後,你就沒有退路了。”
自己被拋棄了。
被自己的金主。
斷頭台是能夠殺人的,隻是往往在擂台上都會被及時製止。
雲翰早就應該想到的,自己已經知道了太多的東西,自己已經幫老板賺到了足夠的錢,這個總是在演戲和被演的拳手,已經曝光太久了,已經沒有必要待在台上了。
隻是,為了不讓他知道的東西外泄,隻能先封口了。
“這樣啊。”
明明自己,隻是想要體味戰鬥這件簡單不過的事情罷了。
斷頭台是無解的,僅僅是在擂台上,如果這場戰鬥早就已經不僅僅是擂台的上的戰鬥了的話,就能夠解決。
雲翰掰斷了男人的手指,因為劇烈的疼痛,斷頭台破解了。
裁判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他沒有辦法終止,因為這樣和他收到的命令不相符。
雲翰翻過身來,重拳直接朝著男人臉上砸去,因為手指斷裂完全沒有辦法組成完整的防禦的男人隻能被動挨打。
直到裁判上來製止,雲翰揮拳重擊在裁判臉上。
“幫凶。”
他忽然理解到了為什麼父親會一蹶不振。
被比自己強大的多的勢力擊倒,是很痛苦的事情吧,他想起了那個被自己折斷雙手的人,他一直在戰鬥,在反抗。
卻同樣被比他強的自己毀壞了繼續前進的路。
而現在的自己也是隻是因果報應的一環罷了。
不,雲翰才不願就這樣變成一環,他要衝出去。
觀眾席上傳來了驚恐的喊聲,那些觀看比賽的人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台下的人拉開擂台的防護衝了上來,雲翰將那些僅僅能靠數量取勝的人係數打倒在地。
衝進混亂的會場。
他在人群裏衝撞,像是失控的公牛,將一切都衝撞的零零散散,但他似乎是忘記了自己在衣著靚麗的人群中是如何的顯眼。
……
“繼續跑啊。”
子彈擊穿了雲翰的腎髒,雖然仍然堅持著跑了一段路,但是大出血正在急速的剝奪他的生命力。
他快要死了。
老板被一堆人簇擁的走上來。
“媽的,不識相的東西,原本隻是想讓你早點退休,那個什麼殘疾證安度晚年的,現在好了,命都玩掉了。怎麼?真以為自己能打就天下無敵了,笑話,你打得過我手裏的槍嗎?”
看螻蟻的眼神,說得對,自己終究隻是他養在寨子裏的掙錢用具,當自己無法滿足他的貪欲的時候,自己就會被處理掉。
“準備一下,這家夥身上的東西說不定還能掙幾個錢。”
沒有人應聲。
老板抓過頭,腦袋還沒有完全偏到後麵,已經被削掉了一半。
男孩蹲坐在身形巨大的男人的肩上。
“我終於找到你了,飛將軍。”
他笑著,向雲翰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