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咕嚕鬆了一口氣說:“這是什麼地方,你是怎麼了,喬莉怎麼躺在這裏,張濤人呢?”
朱不為搖搖頭說:“我們被困在了這裏,張濤進來之後就消失了,喬莉可能還被困在自己的夢裏麵。”朱不為說著看著周圍,周圍的空間還是一片黑暗,可是隱約可以看到前麵的一根石柱。
喬莉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可是朱不為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和喬莉沒有睡覺卻被困在夢裏!而一直昏迷睡著了的小咕嚕卻反而醒了過來,或許這一點連這裏的施術著都不會明白。
朱不為站起身,將喬莉抱起來,朝著石柱的方向走去。小咕嚕站在肩頭說:“這裏太恐怖了,誰會弄這麼恐怖的東西在這裏。”
小咕嚕的話雖然無意,可朱不為才覺得自己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想,這裏是誰建造的如果裏麵真的有天鬼冥器,那這裏應該是離殤所建造的,可離殤建造這麼一個東西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冰穀的那個空間裏麵,那個白衣人自稱是離殤存在世上的一口氣,所以說這個世界裏麵有離殤建造的東西也不為怪,怪的就是為了那麼一個天鬼冥器真的值得建造這麼一個地方,要是不願意讓人發現隨便找個地方處理掉不是更加幹脆。
寬闊的空間越往前走發出腳步聲越大,回音漸漸的傳來,走到石柱跟前的時候,光線也越來越亮。石柱的直徑有兩米多,周圍雕刻著蜿蜒而上的藤蔓,而朱不為轉身走過到另外一處的時候,一個浮雕讓他差點窒息。那浮雕雕鑿的太過逼真,讓他認為這就是真正的東西。
可仔細一看,一個體型巨大的黑袍惡鬼右手正捏著一個瘦弱小鬼的脖子,小鬼的舌頭伸出老長。而惡鬼的左手拽著一根藤蔓,仔細一看藤蔓蕩在空中。惡鬼的眼神空洞而絕望,眼神飄向遠方。
小鬼長舌吐在外麵,眼珠爆裂,雙腳垂下,藤蔓纏繞在他的雙腳,腳寰的藤蔓結出一個花骨朵,小花的骨朵上麵居然還有一隻小鬼。
朱不為自言自語道:“花非花,鬼非鬼,長藤趨於前,萬箭穿於心。”
小咕嚕說:“朱先生你說的這什麼意思?”
朱不為看了一眼修長的惡鬼說:“這上麵的鬼和花,都是一種假象,藤蔓有毒,這裏的空氣中有一種毒氣,會在一定的時間裏麵傳出來,使人產生幻覺。”
小咕嚕說:“可是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
朱不為指了指浮雕上那多纏繞在小鬼腳寰處的花說:“這是一種開在石頭上麵的叫做磁石花,花開之後會產生毒氣,而這種花開開收收永遠不會敗。隻是在花收了骨朵之後釋放出去的毒氣就會減弱,所有我們現在才可以自由的行動。”
雖然朱不為這樣說,可他知道,除了這種磁石花之外,這裏一定還有一個人存在,可現在是離開了這裏還是躲在一旁的黑暗中正在觀看自己,不管怎麼樣那個人一定是靠這種磁石花才能夠施術,所以在這些藤蔓之上的花骨朵再次綻放的時候,一定要找到張濤並且帶離這裏。
小咕嚕急忙喊道:“朱先生,快看那花又要開了。”
石柱上的花骨朵開始慢慢的舒展開來,雖然還沒有完全的綻放,可是已經一點點的鬆動起來,朱不為心想這可能開花還有有一些時間,可現在一旦這些磁石花綻放,那自己說不定又會回到夢境裏麵。
石柱上麵的藤蔓結出了一朵朵拳頭大小的花骨朵,並且不斷的在舒展開來,而朱不為突然發現,抓著藤蔓惡鬼居然好像也動了一下。他的心裏嘎嘣一下,不好,這上麵的惡鬼就是施術著,這和這些磁石花是同時綻放的。難道說他手裏的那個小鬼就是張濤?
張濤拿出剔鬼刀朝著石柱上的惡鬼刺去,隻見惡鬼的眼神突然暴怒,惡狠狠地瞪著朱不為。而剔鬼刀深深地紮進了惡鬼的小腿,一股腥臭的味道傳來,朱不為罵道:“你大爺的,還真是活著的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