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不為雖然不抽煙,但是人家給你,也不好意思拒絕,所以也點燃火,看著正在吐著煙圈地馬哥說“你是說,村子裏麵的幹部?”
馬哥點點頭說“原來村子裏麵窮誰也不稀罕什麼幹部不幹部的,這兩年生活好點,馬連海就巴結著鎮上的幹部,成了這個村子的村長,這一當上村長就成天張羅著收這錢,收那個錢的,不是說修路,就說修地,反正大大小小什麼事都張羅著收錢,他的侄子叫馬舉,長的五大三粗的,要是那家不給錢就去那家禍害,鬧的村子裏麵不得安寧。”
“按理說修路,修地什麼的算好事,收錢辦事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起初吧,大家夥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你不知道錢收走了,可那路還是那樣子,馬連海隨便找了幾個人把幾個大點的水坑填了一下,就算完事,路和以前一樣,修路的幾個人領了幾十塊錢,幹了不到半天就完事,可馬連海修路每家五百塊,村子裏麵有三十多戶人家,你說那小子黑了多少錢,前些天又收修地的錢,起初每家也五百塊,大家夥都不給,後來又說每家一百塊,馬舉那小子每天來家裏鬧哄外麵旅遊吃飯的都被嚇走了,大家夥把一百塊又都給交了,這中間什麼有領導視察工作,還有什麼鎮長老婆生孩子,反正什麼亂起八糟的事情都得給個幾十塊,你看這又想不出名目來了,非得說村子裏麵鬧鬼這次倒好獅子大張口一戶一千塊,你說我們農村人那麼這麼多錢成天給上交的。”馬哥說著滿口歎氣。
“你們就沒有去鎮子上告他?”
“這麼會沒有,村子裏麵有人去鎮政府派出所都去了,可這小子早有防備給鎮政府和派出所的領導給了好處,人家隻是忽悠,也不管,去上告的幾個人回來之後還被馬舉打了一頓,一村西頭的老王頭腿都給打斷了。”
“馬哥你也姓馬,那馬連海和你應該是以個族裏的吧,應該不會找你的麻煩吧。”朱不為說。
“村子裏麵大多數人家都姓馬,我和馬連海是同輩的,不過也不是很親,我呢也不想惹事,所所以吃點虧就吃點虧吧,希望完事了就行,可你看著叔侄兩個現在沒完沒了不是,你說村子裏麵鬧鬼就鬧鬼,這錢被你們收了去,鬼才知道去做了什麼。”
朱不為笑了笑說“馬哥那村子裏麵鬧鬼嗎?”
馬連海掐掉煙頭說“那個村子裏麵沒有鬧鬼的傳言,不過都是誰小時候看見什麼穿白衣服的了,就是誰那天回家晚了,看見前麵有一個人可怎麼追也追不上,還有說大白天的在什麼地方迷糊了,這些事情大家都是從小聽到大的,可誰也沒有見到被鬼給怎麼的了。”
“那這次說鬧鬼收錢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了?”
馬哥說“其實說無中生有,算也不算,也就是前幾天村裏有個喜歡喝酒的老邢,晚上喝多了,說是在村子西口的河邊看見有一個女人在哪裏哭,便走過去看了看,結果那女人臉色煞白,雙目大的和牛眼睛一樣,老邢被嚇的都尿褲子了,時候大家夥都說肯定是老邢喝醉酒亂說話,撒尿沒有解褲子而已,可這事誰知道被馬連海知道了,非得說要為了村子裏麵人的安寧要請道士驅鬼拿妖,這不昨天說請回來一道士,現在就住在馬舉家裏,等收齊了錢就去捉鬼,你說這事可笑不可笑的,可大家誰也不願得罪那叔侄兩個無賴,真希望有鬼把這叔侄兩個捉去才好。”
朱不為笑了笑說“原來是這樣啊,馬哥今天我轉悠一天有點累了,家裏有住的地方吧,我今晚先打擾一晚如何。”
馬哥笑著說“看兄弟你說的,西邊那兩間房子都是收拾好的,進去就可以睡,既然你累了,我先帶你去休息。”
朱不為和馬哥來到西邊的房子,安頓好朱不為之後,馬哥就離開,朱不為躺倒床上,看著房子對麵還在忙碌的馬哥和馬嫂,心裏想,農村人都實在,好不容易攢點血汗錢,還有人打這主意,人心惡,惡過惡鬼,既然吃了人家的東西,那就得做點什麼才對,請道士捉鬼,我看請的是哪裏的道士,捉不捉的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