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烈皮笑肉不笑地說:“急什麼,好戲才剛剛開始,你們不想看看再走嗎?錯過了,會遺憾終生的。”
尼西頓時感到一股涼意從腳底侵襲到了頭皮。她瞪了嚴烈一眼說:“你想怎麼樣?”
嚴烈故技重施,色迷迷地說:“你很想馬上離開這裏吧,親我一口,我就讓你走。”
“你做夢!”尼西轉過身不想看到嚴烈那邪惡的嘴臉。
“做不做夢,等會兒就知道了。要不然,我也給你個雙向選擇,要是你能喝光我麵前的酒,我就放你走。”
尼西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心想喝完了這些酒,我想走都走不了了。可是此刻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酒量隻有一瓶,喝這麼多,命都沒了。”
“我隻是要你喝酒,哪兒舍得要你的命。要不然這樣,喝兩瓶,兩瓶就行。”
尼西不知道酒裏下了藥,平時她喝兩三瓶啤酒是沒問題的,為了盡快離開這髒亂的地方,她咬牙答應了,結果半瓶酒下肚她就暈了。嚴烈示意手下上去繼續灌尼西,同時開始撕扯尼西的衣服。
白賽亞和辛欣嚇壞了,趁亂跑出酒吧找人。等紀涼和麥言等人趕來的時候,嚴烈已經拍了尼西的裸照,在給尼西穿衣服了。
紀涼操起桌上的酒瓶就要砸嚴烈,被嚴烈的手下攔住。嚴烈一臉得意地說:“你最好老實點兒,不然這相機裏的照片,明天就會傳遍所有的網站。到時候你女朋友就火了,會有一個新的‘門’出來,叫什麼來著……酒吧門,對,就叫酒吧門!”
麥言說:“那你就等著坐牢吧。”
紀涼大吼一聲,說:“不,不能讓他傳照片。”
嚴烈說:“麥言你滾一邊去,這事兒和你沒關係,尼西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當然不在意她照片傳哪裏呢。我要跟紀涼談。”
紀涼氣得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抖,壓了很久才壓住了火氣,問:“談什麼?”
嚴烈說:“一筆交易。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這照片給你。”
“什麼事兒?”
“甩了尼西,同時幫助我拿下尼西。尼西已經醉了,今晚的事兒她並不知道,隻要我們在場的人不說,就沒人知道。如果你愛尼西,不想她受到傷害的話,我想你不會拒絕我。”
紀涼轉過身,看著麥言、趙茶、韓越升、謝頌遠、辛欣和白賽亞,問了一句:“你們會為我為尼西保守這個秘密的,對不對?”
麥言等人表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紀涼回身問嚴烈:“我們能保守秘密,可你和你的手下呢?”
嚴烈說:“我當然不會說,我的這些兄弟也不會說。誰敢說出去,我就撕了他的嘴。”
交易成功,紀涼把相機摔得粉碎。離開酒吧之後,麥言推了一把紀涼,問:“你是不是瘋了,真答應要幫嚴烈追尼西?”
紀涼麵無表情地說:“我不答應,尼西就毀了。”
“可是尼西要是和嚴烈在一起,不也是要被毀了?”
“那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報警。”
“一旦報警,尼西就知道這件事了,你讓她怎麼承受這樣的事情?”
“那就任憑嚴烈逍遙法外?”
“不,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紀涼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麥言等人不再言語。
夜已經深了,趙茶、韓越升等人各自回家。紀涼把尼西帶到賓館,安排她睡下。他本來想守著尼西一直到天亮的,中途麥言來找他,帶了幾瓶酒,兩人坐在街邊的水泥地上,痛飲狂歌,再過幾個小時,就是新的一年了。
所有人都在辭舊迎新,隻有紀涼不能忘記這最後一夜帶來的傷,他喝醉了,麥言也醉了。醉了之後唱起黑豹樂隊的《身不由己》,顯得格外傷感。
一片無人的海邊,天空那麼藍,一切純淨和自然,不再會有遺憾,身體浮在海麵,不再需要時間,幻想能回到從前,將一切改變。當你回到那繁雜世界,便隨著一切不停地轉,那雖然是你,但身不由己。靈魂早已嘲笑著離開你的身體,灰白色的天空,周圍也那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