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叫花子,快走開。”藥鋪的夥計看著這對穿的又破又髒的兩姐妹,揮著汗巾朝著林夏她們趕。
“不怕”林夏看林秋又緊張了,先安慰她說。
“老大夫,你們收草藥嗎?”林夏沒有理夥計,直接越過趕人的夥計,牽著林秋往坐在藥櫃的邊的老大夫走去。
早上這時候看病的人不多,老大夫坐在藥櫃邊喝茶休憩。
“噢,你有草藥要賣?”老大夫不答反問,用手製止了在趕人的夥計。
“我昨天采了些,不知道貴鋪需不需要?”林夏回答道。
看著這外表破難不堪但言談舉止不卑不亢的林夏,“你認識草藥?”
“略懂”
“哈哈”,看著這人不大卻裝深沉的丫頭片子,老大夫笑笑,“拿給我看看吧。”老大夫一眼就看出這家人很窮,也是有點救濟的意思。
林夏掀開自己背簍上的葉子,拿出來了草藥。
“半夏,連翹,夏枯草。。。”老大夫一邊分揀草藥一邊說,“不錯,品相都不錯。特別是這夏枯草,這段時間縣東邊發大水,放疫病需要這味藥。這些的全要的話我能給你三百文,你看可否?”
“夏枯草您是否還需要,我家還剩一點”林夏點點頭,又問道。
“可以拿過來,量可不能太多。”老大夫覺得這還真是個聰明的姑娘。“我看你背簍裏還有一隻野雞,拿來賣?”
“是的,我想拿去酒樓。”
“一百文賣給我怎麼樣?我這價格很公道的。你拿去酒樓也最多十文錢一斤。”老大夫說道。
“五十文就好,雞不是很新鮮了。”林夏感激的笑了笑,真是位有善心的大夫。看自己的穿著酒樓能進去還是個問題,連藥鋪的夥計都趕。
“行,那我就撿個便宜,”說著老大夫把林夏林秋帶到店鋪裏的死角,數了三百五十文給她。
林夏微笑的接過錢,分三分的裝進身上昨晚準備的裝錢的地方,把這位老大夫的善舉記在心裏。
出了藥鋪門,林夏四處望望然後直接帶著林秋去了那家擺攤的布店。
“你這有針賣嗎?”
“有,兩文錢一根。”老板凶凶的答道。這時候正是賣貨的時候,這兩個小叫花又髒又臭,把自己的顧客都趕跑了。
“你這兒有她穿的粉色衣服沒?”說著又指著牽著的林秋。
“有是有,不過最便宜也要二十五文。”老板犯了一個白眼,你買得起嗎?
“那我能穿的最便宜的是哪個?”林夏無視的老板的表情繼續問。
“呐,就是那灰色的,十八文。”
“那發帶呢?”林夏又指了指攤上的劣質發帶。
“一文錢五根”
“那。”
“你到底有完沒完?趕快滾。”看著林夏不停地問,不耐煩的吼道。
林秋立馬緊緊的拽著林夏,林夏捏捏林秋,無視老板的吼叫繼續說,“老板,如果我要這兩套衣服外加一根針,能送我三根發帶嗎?”
老板準備攆人,一聽到林夏怎麼問,心裏想了下,蒼蠅也是肉,“行吧。”
“那老板幫我裝起來吧。”林夏說著,就在自己身上裝模作樣的東找找西摸摸掏出了五十文,給了老板四十五文,剩下的五文捏在手上,準備拿去買吃的,醒來一直喝湯,林夏有些受不了了。
麵條三文錢一碗,黑麵饅頭一文兩個,白麵饅頭一文一個,林夏考慮了一下就買了五文錢的黑麵饅頭。今明兩天的飯量,剩下兩個送去給古婆婆。
離開人群,林秋又活潑了起來,在路上和林夏啃著饅頭,說說笑笑。今天賺到了錢讓林夏有了底氣,決定今晚好好的跟這小丫頭說說,在外人麵前膽怯可不是一個好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