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責任感(1 / 1)

命宗霍山聞艮府的樓宇間,自從距的失聯以來,都寂靜得古怪,失去了往昔弟子們嬉戲打鬧的嘈雜聲,整個聞艮府的大平原陷入了沉默之中。

正在此時,觀相長老殷和占星長老穀在巍儀閣二樓會議室內坐在各自的兩把交椅上交頭接耳,上次在山崖上誤失手、讓距跌入深淵的騸則呆立一旁默不作聲,聽候二位長老的發落。騸自知師兄距現在下落不明,責任全在他。本來鬧著好玩的兩人之間的比試,騸卻使了全力,哪知距那麼不堪一擊,竟然會被騸逼下懸崖。騸每每想起距一個後翻墜落到山崖之下的那一幕,至今還驚魂未定。

兩位長老商議了一陣子,距的師傅觀相長老殷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臉錯愕、背手兀然直立的騸,神情略微有些焦急。但從殷緊緊扭結在一起、不停顫動的白眉看來,殷似乎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與騸此時的淡定緘默相比,倒是顯得有點兒不耐煩。

不一會兒,殷站起身來,踱步走到騸的麵前,沙啞的嗓音開口道:“騸,你同距交手,是你先動的手,還是距先動的手?”說完,殷瞪起眼珠盯著騸,好似要把所有的蛛絲馬跡盡收眼底。

騸性子直,說一不二,坦白道:“是距先說要與我比試。”

“這麼說,是距自個兒咎由自取?”殷長老眯縫著眼睛背過身去,若有所思地在騸麵前踱來踱去,接著說道,“以距的身手,他跌入山穀不至於受傷,怎麼過了這麼幾天了還沒回聞艮府呀?你是不是傷到他了?”

騸仔細回憶了一番,答道:“以當時的戰況來看,我也頂多就是傷到了距手掌的一點兒皮肉傷,應該沒什麼大礙,不影響他回府呀。再說,我也並沒有真的惹距師兄生氣,他不至於一氣之下不回來吧。”騸和兩位長老在閣樓裏眉頭緊鎖地焦急思索距的下落,距卻在天宮之中和自己的新師父玄武練功學習。想必再次相見,距定會讓聞艮府裏的人們全部對他瞠目結舌、刮目相待。

……

水沫駕駛雪白透亮的骨矛飛行在高空,懷裏的有仍羽雙臂緊緊抱住水沫的腰。兩人就這樣飛了很久,飛過來層層疊疊的嵩山峻嶺和高高低低的屋舍樓房。有仍羽閉著眼睛不敢往下看,一路向水沫問東問西。

“沫,我們到哪兒了?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呀?”有仍羽柔聲問道。雖然心中有疑問,但她相信水沫一定會把她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暫避風波。

不知不覺,天空漸漸黯淡了光線,快要降下夜幕。有仍羽睜開眼睛,遠處瑩瑩的雪光和嫋嫋的雪氣占據了她的視野。

有仍羽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雪山,不免有些興奮,但很快好奇心又開始作祟:“水沫,你飛得這麼快、又飛了這麼久,原來是帶我來雪山了呀。我們既沒有帶盤纏和厚衣服,更無法在這茫茫雪山上支搭帳篷,我們該如何度過這裏的夜晚呀?我看這裏蠻冷的,你確定我們躲在這兒是長久之計嗎?”

水沫深情地低下頭,與有仍羽對視一眼,說道:“這裏肯定安全,你父王和大夏那邊一定不會想到我們偷偷來了這兒。我在這西域雪山一片有一位故人,她可以暫時收留我們一陣子。你放心,我水沫絕不會讓你、我最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委屈。我體內現已意外融合了血晶淩的神血,功力大為長進,再加上我已將師父交給我的石板上的秘籍背得滾瓜爛熟,等我突破到生質界,練成神功,再回去逆襲他們!到時候,我一定給你一個像樣的名分!”水沫說這話時,胸膛裏的心髒急劇跳動,臉蛋也漲得紅彤彤的。有仍羽聽到水沫大方表白,水沫的心在甜蜜之中增添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感。有仍羽的小臉不由笑成了一朵盛開的桃花,笑眯眯地依偎在水沫的懷抱裏,再次安詳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