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罷!”大禹說完,回到王位坐下,整理好衣冠,對台階下站立的木苒問道:“你願意替我大夏執行任務嗎?”
“在我作出決定之前,我想問殿下三個問題。”木苒恭敬地說。
“什麼問題?”禹問道,也激起了坐在台階下一側座位上的夏啟聆聽他們談話的興趣。
木苒溫柔的聲線突然變得擲地有聲,她正視著禹說:“第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第二,你非這麼做不可嗎?第三,你這麼做能成功達到目的嗎?”大夏之內,有扈內線極多,所以在大夏領土之內凡是談及刺殺有扈王之事的人都格外避諱提及“有扈”。
夏啟聽到木苒大膽的提問,本來隨意看著手中茶杯的雙眼抬起望向木苒。
夏伯禹則是接連擊掌連歎幾聲:“好!好!好!”
禹一下從位子上站起來,走下台階圍著木苒踱步幾周,好好注意了她一番,禹然後說:“難怪我的婢女副主管阿鱗要選你作為最佳人選!的確有膽有識,氣質卓爾不凡!你的三個問題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三個關鍵問題。”禹頓了頓,解釋道:“第一,我是為了大夏和列邦的人民;第二,我若不這麼做,隻會連累更多的人;第三,這個任務能根除後患,達到天下太平的目的。我這麼回答,你滿意了嗎?”
木苒想了想,說:“我可以答應您執行這個任務,可是前提是您要答應滿足我的一個條件。夏伯就不怕我提出過分的條件嗎?”
“隻要你能完成任務,有什麼條件,盡管提!”禹說。
“那也得等小女子活著回來才能告訴您我的條件。”木苒說。
“好!這很公平。”禹一拍手說,“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這事兒隻有你,我,我的兒子,和我的兩位主管知道,我的人我自然放心,隻是木苒姑娘你是否也可以做到守口如瓶?”
“當然。”木苒說這話時眼神剛強堅定,著實令在場的人心生敬佩。
禹爽朗的笑聲又一次在大殿內響起。
木苒暗暗鬆了一口氣,開始在大殿中打量起了四周。大殿四周出乎意料的簡樸,沒有金雕玉琢的裝飾,隻有絳紅的原木架構,大殿地麵上鋪的一條擦腳的淡黃地毯已略顯陳舊。木苒為夏禹的節儉有些感動,眼眸蒙上了一層薄霧。木苒為了強忍住不讓眼淚落下,揚起脖子轉過來臉,正好麵朝夏啟。發現夏啟的存在,木苒心想:這位就是禹的兒子啟吧,禹討論刺殺這種事都不讓他回避,他在禹心中的地位真高。
木苒不禁開始觀察夏啟。夏啟察覺木苒在看他,便起身往大殿外麵走。夏啟走過木苒身邊,他行走之間高大威武又充滿雄性力量的身軀和他眉眼間的英雄男兒氣概讓木苒倒吸一口氣。啟頭也不回地走了,木苒的視線隨著啟的背影遠去。直到啟走遠到看不見了,木苒才回過神來。
禹看見木苒對啟的注意,輕輕歎了一口氣,說:“剛才走出去的人是我的兒子啟。木苒,你父家那邊我自會派人去好好交代。今日起,你就住在宮裏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