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禹泯了一口杯子裏的水。見益的臉上露出欣喜,禹放下杯子,站起身,走下台階到益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心。益連連稱謝,跟在禹的身後離開了密室。
益和禹道別後,就架起銅戈飛往東北方的水宗,等益走遠,禹朝著更北方的冀州霍山命宗聞艮府方向以閃電的速度瞬移過去。
夜幕降臨,星空更加閃爍。正是晚飯時間,聞艮府內街道上卻空空蕩蕩,隻有府外觀星台所在的山崖上執著站立著一個白衣少年,頭仰得高高的,望著天空越來越清晰的繁星。雪白衣衫的少年正是那日占星失誤的騸。
“咦,這空中怎的兀自多出來一顆閃亮的星星,而且還越長越大?”騸突然發現遠處空中多了一顆星星,努力定睛一看,騸不禁笑自己是占星占癡了,那顆新星很快顯現出隱約人形,來者飛行速度快如流星,不是禹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人形流星漸漸放大,劃過騸的身側,落到騸右邊的地麵上,甚至沒有引起絲毫風聲,實在令騸歎服。禹悄無聲息地落地,動作輕得就像一根羽毛緩緩飄落,偏偏中年的禹身形又是如此的健碩高大,飛行又如此迅猛,與剛才的輕盈形成強烈對比。這就是五行生質界修為的冰山一隅。
“見過殿下。”騸麵朝禹鞠躬行禮。
“騸,我看你們宗府的人似乎都在忙手頭的事,一個個的都不出來,你為何獨自在觀星台?”禹抬手示意騸起身並問道,一雙朗目透出如日中天的氣魄。
“回稟殿下,我把上次殿下托我轉告諸位長老的話傳達給長老們後,長老們雖佩服殿下早有計劃,但依然想為殿下效臣子之力,因此聞艮府內知情的八位長老自從那日占星長老測得凶兆,均唯恐對大夏不利,迄今仍日夜工作傾畢生修為研究此兆,替殿下想法子化解或避開此兆。小人才疏學淺,也想提高占星之術,便站在這兒琢磨觀星,請殿下見笑。”騸清幽地答到,雖正值少年,卻在眉清目秀之間散發著老成的風度,見到禹也是不慌不忙,言語固然恭謙,卻沒有阿諛奉承之味。
禹意料之中地點頭,說:“隨我去會會八大長老。”
“是。”說完,騸和禹默契地同時轉身走入山洞,禹在前騸在後。禹以閃電般地速度一下子就出了山洞,騸慢了幾拍,隨後走出山洞。
“殿下稍等。”騸見四下無人,便讓禹跟在他身後,將禹帶到會議中心巍儀閣的二樓,找來一張客座的普通椅子給禹,自己不緊不慢地走上頂樓敲了兩下鍾。
聞艮府八位長老上樓見是夏伯禹的大駕光臨,連忙一一行禮。
“都起來吧。”禹隨意地說。
占星長老此刻卻緊張地瞪大眼睛看著禹,然後用責備的眼光看向騸,急切地說:“騸!你真是胡鬧!殿下到來,理應坐在第一把交椅上,怎麼能委屈殿下坐客座呢?”
“可是第一把交椅是您聞艮(念“跟”)府府主的位子。”騸悻悻地答道,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