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傾心(2 / 2)

夏啟明白了有仍羽詞中拒絕之意,並沒有立即放棄,而是恭敬有禮地對唱道:“我愛熾熱如烈火,隻怪小姐藝出眾,玉笛聲聲動我心,可否以歌攀摯友?”

當朋友,這不是給他機會嗎?可是隻當朋友,是否代表他已經死心,隻想當我的朋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仍羽思考著對策,她的父王卻從位子上站起來,笑臉盈盈地走上前,對夏啟拱手作揖,代替女兒說道:“多謝王子厚愛,親自求親,我女兒不識抬舉,還請見諒。我女兒從小愛與平民打交道,盡學著些平民做法,認為要嫁給一個人之前先得了解他,如有怠慢,請王子恕罪!”

“原來吹奏玉笛為我伴奏的你就是有仍國王的女兒!你叫什麼名字?”夏啟對有仍羽父親的話置若罔聞,對於他來說,與有仍羽交朋友隻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其他人不得幹預。

“有仍羽,羽毛的羽。”有仍羽回答。

“羽,不如我們作個朋友,交流音樂,如何?你也知道,你的笛藝非同凡響,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我癡迷音樂,希望廣納天下好手,互相切磋,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啟對有仍羽彬彬有禮地說,言語神情之間並無輕褻。

“好吧,我就當你的朋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們之間隻許存在音樂的切磋,不得跨過這條界線!”有仍羽深知如果她連這個要求都不答應,很可能惹怒夏啟,到時候可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一言為定!多謝公主美意!”夏啟說著,從入口樓梯登上三樓,落座有仍國王一桌,與有仍國王笑著交談起來。

坐在一旁的有仍羽此刻心裏五味雜陳。夏啟上演這一出,恐怕天下人都要對此津津樂道,難免要笑話她,水沫要是聽到了,不知道要怎麼嘲笑她呢!不過轉念一想,有仍羽不禁斜睨著眼偷偷打量起夏啟,這夏啟一表人才,情歌又唱得如此動人,若是真當了某位姑娘的夫婿,豈不是一件美事?有仍羽的臉倐地紅到了脖子根,什麼一件美事,難道自己就是那某位姑娘?

夏啟似乎注意到了有仍羽的窘樣,笑得更加大聲了。他爽朗的笑聲仿佛帶著熱氣,把有仍羽的臉燒得通紅,並使她心跳加快,坐立不安。

菜肴上桌,大家都吃得酒足飯飽,隻有一人幾乎沒有動筷,那就是有仍羽。夏啟在飯桌上談笑風生所說的話,就足以把她喂飽了。

總算盼到了離席回宮,夏啟又偏偏要送她回她的寢宮再走,有仍羽此生還從沒遇到過大庭廣眾下這麼熱情的求愛,不論是夏啟的歌舞還是他的情歌都深深震撼著有仍羽的心。回是回家了,恐怕這一夜,是再也無法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