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嵐對徐婉如是否是真的徐婉如,略有疑問。可是徐錚對這件事,卻絲毫沒有疑問。從到大,徐婉如惹怒他的時候,都是一個路數。
這次雖然變本加厲,可本質卻沒有一點兒不同。徐錚被徐婉如氣的二佛出世,哪裏會懷疑她的身份啊。若非親生的,他一早就讓人把她拖去沉水了。
徐婉如竟然還敢帶一個清倌回家,她若是個世子公子也就罷了,明明是個侯府的大姐,竟然敢上青樓。
徐錚覺得,自己的臉麵,早就被全京城的人給踩在腳底下了。而且還加上一個紈絝英王,手腳斷了還不老實,竟然跑去瓜分青柳枝的頭牌,真是沒眼看了。
所以這會兒見了徐婉如,徐錚一點兒好臉色也沒有,隻是帶了朱自恒進屋,自己冷冷地坐下。
隻是,徐婉如眼裏,一向沒有徐錚這個父親,牽了朱自恒的手,又是撒嬌又是問長問短。徐錚見了,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還好,他把兒子送去宣府了。至少在徐簡眼裏,還有他這個父親忠順侯。
朱自恒跟徐婉如壓根兒就沒搭理徐錚,兩人自自話,朱自恒倒是問起了徐婉如,“如意,青柳枝的事情,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我記錯了舅舅回京的日子,”徐婉如笑靨如花,“到了碼頭才想起來,是明才回來。既然都去了,我就找個酒家休息一下了。吃酒的時候,有人他們店裏一個叫南夕的姑娘唱曲子唱的最好,我就讓她給我唱一曲了。她氣的跟什麼似的,還寧可跳河也不唱,那蓮就把她給丟下水了。”
著,徐婉如歎了一口氣,“蓮就是太實誠了,舅舅,你還記得時候我跟竹君落水了,有個丫頭叫起來,救了我們的事情吧。”
“嗯,記得。”朱自恒點點頭,一邊接過丫頭遞來的茶水。那丫頭見朱自恒掃了自己一眼,紅著臉下去了。
“那個丫頭就是蓮了,”徐婉如還嘰嘰咕咕個沒完沒了,“我走丟了之後,她就被人派去祠堂掃地了,粗活做多了,就有幾分力氣。一個不心,就真把那個南夕給丟水裏了。”
著,她自己又笑了起來,似乎的,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跟青樓毫無幹係。
“你,你還笑的出來!”徐錚怒了,“虧你還是大家閨秀,侯爵府的大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去的什麼地方,還好意思笑!”
“你不也常去嘛,”徐婉如輕飄飄一句話丟了出來,“那裏好多人都認識沈邦華,沈邦華了,平時都是陪著你去的。”
“你!”徐錚突然詞窮,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的徐婉如,再看一眼毫不在意的朱自恒,徐錚覺得,眾人皆醉我獨醒,真是有苦不出啊。
徐錚一甩袖子,站起身,跟朱自恒硬邦邦地了一句客氣話,“舅兄,我還有些事,讓如意陪著你吧。”
也不等朱自恒點頭,徐錚就氣呼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