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悠悠的閑散日子一天一天的閑過著,每每過一日就如同這碧波潭中的池魚一般,搖著如扇的尾鰭,晃悠晃悠的。念心兒單臂靠枕在這無憂樹下,閑散的神姿懶散的展開。“嗯。哎呦。還真沒有想到在這碧波潭旁的無憂樹下這麼偷個閑,這舒展開的四肢怎麼這麼象被四姐的天雷鞭抽打過一般。還真是……還真是有那麼一些酣暢。”
“噗……”念心兒嘟嘴吹起蓋在臉上的白錦素帕。那錦帕便以同樣閑慢的姿態飄落在一旁。念心兒悠悠的歎口氣,睜開迷蒙的眼睛。皺眉一手捏起飄落在一旁的素帕,自唉自歎:“難道說,莫不是我有自虐這一癖好,喜好被四姐閑些無事用她那天雷鞭很抽一頓我的狐狸皮。“自語到這兒,便不自覺的一個冷戰。
咣……咣……咣……
這時遠處傳來的這幾聲,便是這塗山的醒世鍾。這鍾幾萬年也不曾響起,這時敲起,怕是要出什麼大事了吧。念心兒一個咕嚕的爬起,掐一段術換上玄炎飄羅衫裙飛身向狐狸洞方向去。
一進大殿便看見這一洞群的白狐小仙,亂成麻般。有愁容緊縮雙眉搖頭歎息的,有一臉哀怨手足無措的,有憤怒急躁挽袖像是要找人拚命一般。而主坐在上位的便是這塗山的君長。他和這下邊的一群白狐小仙不一樣,而麵無表情端坐在上位冷視著下邊一眾小仙。
嗬,這是怎麼了,一台五雜戲上演不成。
念心兒走入大殿,掃視了一圈這群白狐小仙,心中輕聲冷哼。自顧自的走到一旁。
在這個塗山裏,念心兒認為住的都是一群自以為是,但又沒有什麼本事的白狐狸,所說都是修生養性的仙道場所,為了每幾萬年的上升而拚了個你死我活,有的甚至丟到了性命,卻白白的活著了這麼一遭。殊不知象她這種據說是夫不詳母不知的,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的,可以說追述不到根源的玄炎狐來說,還著實是一個異類。
本著毛色來說,這裏住的可都是通體白毛的,而她的的確確與這裏格格不入。她是一身的如墨般發亮的黑毛,而那尾巴尖大概還有個半掌長尺寸的,如火焰般的紅毛。本就有所不同,可她的性格更是不入流。也因此,她對於塗山這萬年來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從未有放在心上。好在這塗山的君長道不是一個擅長欺弱的主,要不然當年她被母君撿回來時,這君長早都將她丟到了四海八荒以外了。
“君長,這魔族與神界這一場浩劫實屬難免,奈何我塗山一眾不及那青丘九尾狐族,若說是同根源的話,又同屬狐族,要是冒然出戰,也非不可,可就是……無奈無奈啊。”
說這話的是這塗山的一位總是愛倚老賣老的冒兒君。每次塗山遇事,他總是無奈無奈的,並沒有給一個好的見解,而他還非但要在這大殿之上獻一次聲。切……說的全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剔個牙,砸吧個嘴,要真心的去說,這個老兒和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所說在這塗山每次與冒二君巧遇,他都用無視的斜眼鄙視她一番。唉……誰叫自己是一個夫不詳母不知的主啊。
“念心兒,你有何看法?”正在自己照例用無事的閑心參與著大殿議事時,一道帶著清淡而又沉穩的聲音響起。這說話者,便是這坐在主位上的君長。
“啊。”念心兒被著突來的一聲激了個醒,猛地回神兒,抬頭看向君長。眼光所到之處,巧不巧的就看見,在這大殿的一眾都紛紛向她投來那一點都不複雜的目光。全是鄙夷。
這下念心兒哀怨了,這該怎麼回答啊,從一走進大殿她便處身與局外,這從頭到腳她壓根兒就沒有聽。
“君長,所說的事情……這……魔族與天界……”這故作鎮定的說到一半兒,念心兒索性心一橫,不鹹不淡的繼續道:“就讓他們打好了。”
這一句撂出,隻聽‘咚’的一聲,滿目的白色瞬間倒下一半兒,那一半而沒有倒下的怕是定力很足,或者是要挽袖拚命的一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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