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了多一會兒,齊威便顫顫巍巍的來了,幾乎是一步一抖。自從他接管了木安的事之後,一心以為聽竹院再無翻身之日了,急於向德勤院示好的他,便想著法的折磨聽竹院的人。此刻聽到王上在聽竹院召他,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奴才齊威參見王上!”齊威一進內院門,便跪在了季光麵前。
季光正在低頭自責,忽而聽到齊威的聲音,怒從中來,抬起頭來,雙眼瞪著齊威,怒火幾乎要從眼中溢出來一樣,冷哼一聲“奴才?你還記得你是奴才?”
“王上饒命,饒命啊!”齊威此刻一聽,連忙磕頭如搗蒜起來,很快腦門上便有了一道鮮紅的血印。季光就這麼看著,絲毫不為所動,九歌和李爾等人看得確是一陣心驚。
“還沒審你就已經認錯了?”季光冷笑著看著眼前此人,毫無憐憫。“說說吧,你的主子是誰?”季光認定,他一個奴才若是背後沒有人指點,哪裏來的這般膽子,敢這麼對雲禮。
“奴才背後沒,沒有主子啊!王上!還請王上明察,奴才真的隻是差了這裏的人去其他地方幫忙,沒,再沒了!”
“不說實話是吧?來人!”得了令,門外的王衛即刻衝了進來,“將這膽大包天的奴才給我關到天牢裏,每日三次鞭刑,看他招不招!”
“王上,奴才真的隻為王府做事,絕無二心啊!王上”被拖走時,齊威的尖叫讓九歌等人聽得心中一顫,天子之威啊!
齊威被拉走沒多久,房門便開了。蘇大夫走出來,躬身報道:“王上放心,公子隻是嗆了幾口水,並無大礙!”
“沒大礙嗎?那為何這般久?”季光不放心的問道。
“哦,隻是公子不小心被石頭割傷了手臂,老臣為他清理了傷口,所以花了些時間!”蘇大夫的解釋道。
季光聽罷,一顆心落進了肚子裏,“禮兒他醒了嗎?”
“老奴估計,再有個一炷香的時間,便該醒了!”
……
送別了蘇先生之後,季光便放下了一切政務,坐在雲禮的床邊,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慈父一般,看著自己生病的兒子。
“父王,父王!”季雲智風塵仆仆的從外麵趕進聽竹院。
季光眉頭皺了皺,似是有些厭煩的起身,走了出去,“喊什麼喊,不知道你三哥生病了嗎?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父王息怒!”季雲智連忙湊上前,一臉關切的問道:“三哥可好些了?”
“你來什麼事?”季光下意識的攔在了探頭探腦的季雲智跟前,不耐煩的問道。
“哦,是這樣的!父王!聽說三哥醒了,我是來還印鑒的!本來就是替他管著那些營生,既然他醒了,自然是要還給三哥的!卻不想碰到了父王。”季雲智有些委屈的解釋道。
季光看了一眼李爾,李爾連忙上前接過了季雲智手中的印鑒。退回去時,看了一眼九歌,二人心照不宣:這五公子可來的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