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語道:“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說服他。”
夏言低頭沉思半響,心想:若是實在說不動他,我便拿那本真正的秘譜來跟他做交易,事到如今,別無他法,雖秘譜是祖師傳下來的,但現下情勢緊迫,實是無可奈何,自己被人誣陷不要緊,要花兄他們跟著我受苦,那是絕對不能的。
想到此處,向花天語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趕去鳳城。”
心想:上官雲既然在黑衣人手中逃走了,那定是回鳳城了。
花天語向夏言點點頭,轉身向包丁二人說道:“包兄,丁兄,你等二人且在衛城保護慕容兄他們的安全,我與夏兄去鳳城走一趟,若是在第二天日落之前還未回來,你們便帶著他們離開衛城,去白雲城找我大哥東方羽。”
他已打定主意,若是請不動上官雲,那到時隻能與他一比高下,希望與夏言聯手能打敗他,然後逼得他來衛城做證人。
但他也知上官雲的劍法高絕,一旦動上了手,很可能便是致命招數,那絕容不得半點疏忽。
他很明白自己的實力,就算和夏言聯手,可能都不是上官雲的對手。
但他還是原意賭一賭。
夏言自然懂得花天語這句話之中的意思,他也隻是微微一笑,心下早就打定主意要拿真秘譜與上官雲做交易,是以他並不甚擔心。
包丁二人對視一眼,包通道:“我二人雖沒有什麼通天的本領,但也不是怕死的人,此去,你二人凶多吉少,還是讓我二人也跟去助你們一臂之力罷。”
丁木接道:“不錯,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夏言和花天語相視一笑,笑容中充滿了感動,花天語拍拍包通的肩,道:“你等二人若是也走了,萬一那黑衣人要殺慕容兄他們怎麼辦?”
包丁二人相顧不語。
夏言道:“其實你們兩的責任最大,那黑衣人見有你們兩人在,絕不敢傷害慕容兄他們。”
其實那黑衣凶手與慕容良玉、江雪、王小花等人毫無恩怨,哪裏會去傷害他們。他二人如此說,意在說動包丁二人留在衛城,不要跟他們二人去鳳城冒險。在說黑衣人如此高強的修為,他若真想對慕容良玉等人下手,縱使在有幾個包丁二人保護著慕容良玉等人,那也是阻止不了的。
包丁二人自然也猜到了這一點,但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擔心,倘若當真有人要來傷害慕容良玉他們呢?若是在出現類似破廟裏發生的事,慕容良玉等人被別人抓走,用來威脅夏言,那可就不好了。
二人沉呤半響,最後點了點頭,向夏言和花天語說了一些小心之類的話,便離開了竹林。
花天語笑道:“夏兄,此去成敗,我等二人隻能看造化了。”
夏言也笑道:“花兄吉人天相,有你在,此去定能成功。”
花天語哈哈大笑,笑聲之中隱隱有一絲淒涼,但歡樂仍大於此刻的淒涼。他突然頓住語聲道:“夏兄,你知道我這輩子感到最幸運的事是什麼嗎?”
夏言道:“什麼?”
花天語看著他道:“那便是在我浪跡天涯的時候遇見你。”
夏言突然也哈哈大笑一聲,道:“花兄,你可知道我長這麼大以來,最驕傲的事是什麼嗎?”
花天語道:“什麼?”
夏言看著他道:“那便是有你這樣的朋友。”
兩人相視良久不語,神情之中,充滿了無限激情。
他們的生命像是因為對方的出現,而變得有激情、有歡樂、有感動、有精彩。
夜慢慢褪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冷如骨髓的寒意,但此刻縱使是寒冰,也冷卻不了他二人體內的熱血。
也不知他二人在原地這般對視著站了多久。
隻聽昏暗的竹林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他說:“你們不用去鳳城找上官雲了。”
這聲音是從四麵八方傳進耳朵裏的。
夏言和花天語同時一驚,兩人立馬轉身背靠著背,雙目犀利有光,環顧四周。
花天語道:“誰?”
突然一陣嗤嗤聲從右邊傳來,這正是腳踩在枯葉上的聲音。
夏言和花天語不約而同的向右邊看去。
但見一人從幾根排得緊的竹子後走了出來。
他一身黑衣,臉用黑布蒙住,露出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
最耀眼的還是他手中的劍。
此劍寒光刺眼,夏言和花天語兩人見到這柄劍,心都不由得一震,臉色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