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語寫了一封信,讓東方羽找了一個送信的人,坐了一匹好馬,用了一天時間,趕到了衛城,送到了樟木林中的破廟,信便如此到了夏言手上。
信上是這樣說的:我已到白雲城,但並未見到白雲城城主,雖如此,卻頗有收獲。原來白雲城主五天前便已去世,如此可見東方劍雨並未是殺古天的凶手。東方劍雨令郎東方羽接待了我,我等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且東方羽也向我承若要向大陸所有修行者為你作證,澄清你的清白,但前提卻要我在此為他辦一件事,是以我暫且還不能趕回衛城,此事稍有些棘手,在信中一言兩語也說不完,還盼夏兄理解,想必在衛城有很多修行者找尋你,望兄多加小心,我會盡快趕回去幫你——天語筆。
夏言看了此信,看到東方劍雨在五天前便已去世,心中微感詫異,心想:怎的白雲城主的死,在大陸上如此隱秘?但隨即也想通了此節,心想: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
隨即也不甚在意,心想:花兄在白雲城待著也好,此刻衛城如此危險,倘若自己行蹤被人發現,那便會遭來殺身之禍,到時豈不連累他?想到花天語暫時不能回到衛城,心中輕鬆了許多,隨即又暗中歎氣道:當時怎的不讓他帶江雪和小花一起去呢,唉……
想到此處,心中一陣懊悔。
這兩天去鳳城的慕容良玉也寫來了信,但見信上是這樣說的:愚兄在鳳城打探了兩天,隻得到了一點點消息,聽說上官雲這兩天出門去了衛城,原因是為古天之死吊喪。
夏言看了,心中卻疑竇大起,心想:上官雲這兩天才來到衛城,那麼殺古天的凶手也不是他了?可是東方劍雨已死,神靈大陸上能殺古天的人也隻有他一個了。沉呤半響,隨即又想道:莫非當真有邪教的人已悄悄潛入了神靈大陸,暗中把大陸上有名氣的人都殺了,然後便可輕易的統領大陸?
想道此處,心中微微一驚,若當真如此,這計劃委實惡毒。
轉念又想:為什麼這凶手要把殺古天的罪名嫁禍在自己身上?
這一個個問題實在讓他睡不安穩,吃不下飯。
他已在這破廟之中躲了兩天,連走出林子半步都不敢,隻因這兩天衛城陸續來了很多修行者,這些修行者自然都是來為古天吊喪的。
倘若夏言一露行蹤,這些修行者也必定會一湧而上,殺了他,為古天報仇。
是以他想出去打探消息都不敢,隻能讓包丁二人去打探。
夕陽西下,一天的時光總是去的這麼快。
樟木林中也隨著紅日的沉落變得陰暗起來,微風穿過,微感涼爽。
包丁二人已在衛城的一座茶樓上坐了兩天,準確的說應該是潛伏了兩天。所有來吊喪的人,不管上不上茶樓喝茶,都會經過茶樓。
是以隻要是誰來到了衛城,包丁二人都會一個不漏的瞧在眼裏,記在心裏。
此時已是旁晚,他們二人瞧這些吊喪的人也差不多來完了,一些重要人物也陸續來了,於是便回到了樟木林中。
一進破廟,包通便發起牢騷來,但見他往神龕上一坐,滿臉鬱悶的說道:“奶奶的,累死爺爺了,累死爺爺了。”說完便躺了下去,閉起眼呼呼大睡起來。
王小花與江雪見了,花容上皆是露出了美麗的笑靨,夏言看著他,臉上也泛起一絲苦笑,搖了搖頭,看向丁木,問道:“怎樣?有什麼消息沒有?”
丁木歎了口氣道:“現在人人都以為是你殺了古天,此罪名恐怕你很難澄清了。”
夏言苦笑道:“每件事都有起因,我們隻要找到凶手,還怕洗不清罪名麼?”
丁木深邃的眸子,盯著夏言看了片刻,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對事情竟看得如此開明與透徹。”
夏言笑了笑道:“這些話且放一邊,你們這兩天見到有什麼人到了衛城沒有?”
丁木還未開口,那本來已呼呼大睡的包通卻朗聲道:“神靈大陸六大門派其他四大門派的掌門都到了,那鳳城歸雲莊莊主上官雲也到了,以及其他名門世家,皆有派人來吊喪。”
他雖在說話,但那緊閉著的雙眼卻未睜開。
夏言皺眉沉思,隨即看著丁木道:“空明道人也來了?”
丁木又想開口,豈知包通嘴更快,隻聽他道:“不僅空明道人,那青城的兩大門派掌門人和虞山城虞山派掌門也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