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東方羽失去父親的事,雖也感到惋惜、遺憾、和同情,但人始終要走,人最後總是會成為一個人,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一個人在孤獨的時候要懂得享受孤獨。
他對東方羽說:“東方兄,我理解你此時此刻的心情,但事已至此,你且節哀順變,日後的日子還很長,不管怎樣我們始終還要活下去,更何況你身上的重任還需要你堅實的肩膀,這白雲城千萬子民也全都在你保護之下,你倘若如此沮喪,對生活失去了信心,那麼這白雲城將會在你的統治之下漸漸衰敗下去。”
東方羽聽了這一番話,目中充滿了感激。對花天語更是敬佩了幾分,他看著這少年的眼睛,但見清澈的眼睛有如此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那目光中閃耀出來的光,充滿了智慧。
他從未想到,一個少年竟有這般寬廣而純淨的智慧。
這些事,花天語竟能幫他想得如此明細與正解,足可看出他思想之細膩,見解情勢之能,實是在東方羽之上。
他這種一眼便能看出問題的關鍵,從而扼要的把目前情勢分析明確的智慧與能力,實是令東方羽佩服不已,當真是智勇無雙。
東方羽滿是對花天語的讚賞與敬佩,此時他對這少年的情感,用語言已無法表述出來,他拿起酒杯,雙手奉著,目光中閃耀著一種複雜的神采,看向花天語道:“花兄如此智慧,當真是世間奇才,就憑你對我說的這一番話,我東方羽就該敬你一杯。”說完一仰首,便把酒幹了。
花天語謙虛的一笑,道:“東方兄天之驕子,更是智勇無雙,現已繼承令尊霸業,成為一城之主,日理萬機,身上負擔更為重大,實是要比在下偉大的很,這杯酒應該是我代替白雲城千萬子民敬你才是。”
拿起酒杯仰首一幹而盡。
隨即兩人便如此目光凝視,夜空的明月與繁星更為閃耀,仿佛也在為這兩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偉大的色彩而歡呼。
那最亮,看似是一顆孤星的星,光芒也更為耀眼。
似乎已與群星達成了一種默契的共識。
良辰美景,月色醉人。
涼亭知己,把酒言歡。
涼風輕拂,花香入鼻。
亭外一顆海棠樹被風一拂,簌簌顫抖,粉色花瓣在這月色下看起來宛如漫天雪花飛舞,飄進亭中,幾片花瓣輕輕落在了花天語與東方羽的酒杯之中。
兩人長身玉立,直挺挺的立在滿亭落花的涼亭之中,衣袂微微揚起,二人的氣質,當真氣宇軒昂,英姿颯爽。
東方羽突然單膝跪下,雙手抱拳,臉上的神采變得十分嚴肅,隻聽他道:“花兄,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花天語臉色微變,顯得有些詫異,連忙上前去扶東方羽,嘴上說道:“東方兄有事隻管吩咐在下便是,何以行此大禮,我一名浪子,如何承受得起。”
東方羽仍是臉色凝重,卻不起身,儼然道:“此事實是事關重大,花兄若不答允,我是不會起來的了。”
花天語皺眉道:“東方兄明知我身有要事,你這可不是為難在下麼?”
東方羽道:“倘若你幫我把這件事弄清楚了,我大可以城主身份,站出來在天下修行者麵前澄清你那朋友的清白,他既然能與你這樣的人做好朋友,想必此人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奇才,像如此坦蕩的人,怎會做那種肮髒的事。”
花天語一陣感動,心想:若是找不到那凶手,到時候有東方羽站出來幫夏言澄清,這實是也是一件有利無害的事,東方羽一城之主,言出如山,倘若他都說夏言是清白的,那些修行者們焉有不信之理?縱然東方羽在神靈大陸上聲名沒有東方劍雨大,但借以他父親的聲名,別人也應該要給他這個麵子。
思忖良久,方才看向東方羽道:“東方兄先請起,你且跟我說說是何事,我等在慢慢商議。”
東方羽喜動顏色,道:“你這是答應了?”
花天語道:“東方兄實是抬舉我了,如東方兄這等身份和智慧,還有什麼事不能……”
東方羽打斷他的話道:“花兄不必多言,此事實是有些棘手,若有花兄這樣的人相助於我,那必定輕鬆的很,隻因此事關係到……”
說到這裏,他頓住了語聲。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